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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多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會想念我嗎?」
「或許。」
「只是或許?」
「嗯,只是或許。」
陳利亞把她抱起來,樹影裡,彎腰給她穿上鞋:
「但要是你下班能早點回家,李可可,我會試著想一想你。」
……
下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雨絲細如牛毛,像春天一樣沾衣不濕。李維多沒打傘,回到許盡忱公司的時候,頭髮微微帶著潮氣。
漂亮的女前臺,一路盯著她走進電梯。
透明電梯沒有阻隔,她經過每一層,樓下就有抬頭看她的人。她走過辦公區,眼光掃過,就有偷偷摸摸別開視線的人。
她一路在奇異目光的洗禮下走到33樓,剛開啟門,就迎面撞上人力資源部老總,他一改平時看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作態,熱情地握住她的手晃了晃:
「李特助終於回來啦?這段時間聽說身體不好?年輕人要拼搏也要養身的嘛,還要調休儘管和我說,l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性化關懷。」
李維多:「???」
l居然還有「人性化」三個字?
她不在的時候,這些人中了什麼邪?
李維多敲了敲許盡忱的門,直到裡面傳出一聲冷淡的「請進」,她才推門走進去。許盡忱背對著她,正在看一份帳單,也沒抬頭,只說了一聲「放在桌上」,大概把她當成了送檔案的小秘。
李維多把一份聘用書放在桌上。
許盡忱抬起頭,看見她指尖一封泛黃聘書。上面字型幼嫩,小時候他聘用她做他的小琴童,隨手從鋼琴譜裡撕了一頁,寫了一張四不像的勞工合同。
初見她的喜悅黯下去,心像碎掉一次。
她拒絕他時,他的心沒有碎。可看見這張紙,他才覺得胸腔壓抑難以呼吸,往事湧過來,往事又碎掉,人也跟著死。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李維多笑意宛然,一如平時的李特助:
「領導,我總不可能一輩子是那個小琴童。」
「你不用做那個小琴童。」
許盡忱摘下眼鏡,平光鏡片上並無灰塵,他卻反覆擦了好幾次,良久才道:
「李維多,嫁給我有什麼不好?」
「沒什麼不好。」
李維多說:
「但好像也沒什麼好。」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也沒關係。」
李維多彎起唇:
「我找人力調取了之前的合同電子版,時間的確是我疏忽了,但也不過比現在長一年,如果您現在放我走,我就現在走,如果您不願意,我就一年後走,其實沒什麼區別。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你好像從沒想過我會辭職,公司的機密、利好訊息,什麼都不避著我。」
李維多輕聲說:
「以後不要這樣了,領導,太關鍵的資訊,不要告訴別人,否則你射出去的那支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z飛回來,傷到自己。」
「你在威脅我麼?」
許盡忱忍不住笑了:
「李維多,這幾年總和我出去談判,長進不少啊。」
「都是借光。」
「可是李維多,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如果沒有感情,早就會離開,為什麼現在才提出來?」
許盡忱咬牙看著她:
「李維多,你為什麼現在才走?」
「大概時間到了吧。」
——不,不是時間到了。
不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