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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
陳利亞笑了:
「只有心懷怨恨,才會精心策劃。曹品,假設你想強奸一個陌生人,你難道會等到一個月後嗎?有這一個月,你強奸誰不可以?陌生人對罪犯來說,是無差別的,除非不是陌生人。」
曹品:「……」
然而並不是很想做這樣的假設。
「我記得上一次浦東工人和浦西工人聯起手來,還是三十年代上海工人武裝起義。固然這兩個人不配稱之為工人,但你現在在告訴我,這兩個非同鄉、也非同事的人橫跨地界湊在一起,是巧合?」
遠處零零散散矗立著兩三個花架,陳利亞在石桌邊坐下,隨意取了棋盤上一枚棋子,放在手裡把玩:
「去查那個妓女。」
「……是。」
「也盯緊劉梃清。」
「……好。」
曹品猶豫了一下,還是問:
「那這兩個……強奸犯,您打算怎麼處理?」
「這種事還需要問出口麼?當然是依法處理,我看上去難道像不遵紀守法的人?」
陳利亞神情沒有絲毫停頓,漫不經心地又挑起一顆棋子,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卻聽得曹品脊背發麻:
「你大學修習歷史,應當瞭解法律最初的意義。寬恕罪惡是另一種罪惡,原宥暴行是另一種暴行。打斷一條腿,那就還回來一條腿,打死他人的子嗣,那你也將失去自己的子嗣,以惡制惡、以暴制暴,才是法律最公正的理念。」
他微微笑起來,拂去桌上落花,棋子落下:
「我是歷史學家,曹品,我按《漢謨拉比法典》辦事。」
……
晚間他回到房間的時,李維多拖著殘廢的身軀,居然已經快把碗洗完了。陳利亞抱著手臂,靠在黑色門廊下,看著眼前模模糊糊的少女身影,四肢纖細,黑髮如瀑,小小一團團在他視野裡,目測分量不比他的狗多多少。
她坐在輪椅上,喊一聲「牛頓」,大狗就叼著盤子跑過來,她再把盤子放進洗碗機,又喊一聲「牛頓」,它又叼著下一個盤子跑過來。
一人一狗玩得很開心。
它其實不是好脾氣的狗,可好像非常喜歡李可可。
陳利亞站在廊簷下,招了招手,牛頓立刻拋下李維多,跑到他身邊:
「你不討厭狗了?」
「為什麼要討厭狗?狗這麼可愛。」
李維多抬手想按洗碗機的按鈕,可是太疼了,陳利亞也沒有幫她,袖手旁觀她開啟殘障模式,啟動洗碗機。
「所以,你明天是打算讓我用狗舔過的盤子吃飯嗎?」
「你櫃子裡就這幾個盤子,不開心的話,你可以拿鍋吃飯。」
李維多在裙子上擦乾淨手,抬起頭:
「對了,都一天了,那兩個人審理結果出來了嗎?」
「你一直不問,我還以為你忘了這件事。」
陳利亞隔著四五米的距離,靜靜地看著她:
「那兩個人已經移交給警察了,應該會依法辦理的吧,法律怎麼判,這兩個人就會被怎麼處理。」
「這樣啊。」
這就等於沒怎麼處理了。
因為她沒有證據證明這兩個人強奸未遂。
李維多語氣並無憤怒,只是摸了摸牛頓的頭:
「挺好的,那就這樣吧。」
「你沒別的話要說?」
「沒有。」
「可我有。」
喬伊在她輪椅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攤開。李維多低頭,看見手心裡多了一顆小小的玻璃碎片,血跡凝固在邊緣:
「李可可,昨天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是不是打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