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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
陳利亞這種人,有愛情都讓人驚悚,怎麼可能去追別人?太嚇人了。
樸浦澤好一會兒才把這可怕的猜想壓下去,嗤笑一聲:
「就算如此,你怎麼保證她不會據此犯罪?利亞,你又沒辦法24小時看著她。如果她真是兇手,日後繼續殺人,哪怕抵上你的信譽,生命也無法挽回。」
「誰說我沒辦法保證?」
陳利亞長長睫毛垂下,可樂的糖在口腔裡化開:
「從今天開始,她會和我二十四小時呆在一起,由我親自負責監視,直到她徹底洗脫嫌疑為止。」
樸浦澤、李維多:「……」
不是,什麼叫「她會和我二十四小時呆在一起」?
二十四小時,少一分鐘她都會有作案時間,少一分鐘都不叫二十四小時。
那她睡覺的時候呢?她尿尿的時候呢?
她還上班嗎?
李維多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挖了一個深坑把自己埋了,但現在明顯不是計較的時候。
而樸浦澤,則再次被熱心市民陳先生展現出的巨大犧牲和為民服務意識驚呆了。
如果是前幾天,他一定會覺得,陳利亞身為一個對女人不假辭色的性冷淡,居然為了破案與異性貼身監視,這是何等為社會奉獻自我的精神啊。
可現在……
樸浦澤還想說什麼,陳利亞闔著眼,敲敲手指:
「讓我的助理旁聽,我給你們總局提供長達半年的無償諮詢服務。」
樸浦澤:「……」
這個男人精明中帶著一點雞賊,這個條件他竟無法抵擋。
咳了一下,他終於不再反駁,只滿懷深意地瞥了一眼李維多。後者神情平靜,明顯不知道男人「半年無償諮詢」價值多少。
真有意思。
樸浦澤繞到屍體儲藏室邊,拉開一個小格子。
屍體儲存室溫度比外面低,四面牆壁,沒有窗戶。
張純慢慢露出面容。
先是睫毛,而後鼻尖,靜靜地躺在一方小盒子裡,蝴蝶鎖骨斷裂又拼湊。
李維多看著她沉睡臉龐,不知怎地想起那次,張純獨自一人站在小巷拐角吃六塊錢的麵包,旁邊是垃圾桶,天空逼仄又晦暗,她邊吃眼淚邊往下掉。
這樣努力又美麗的人,加班永遠是最後一人,有天份,肯上進。可她不知道一切努力和美麗都是塵土,是井底觀星。
為什麼那麼多人都不相信,凡人皆有一死。
她靠著陳利亞椅背的手細微地顫抖,細微到像空氣推出的波瀾,不屏息靜氣感覺不到。
陳利亞下意識抬了抬指尖,似乎想去握住。
可最終他只是摩挲著易拉罐,沒有任何動作。
一邊的法醫筆尖挑開張純身上白布,冷漠道:
「死因車禍。屍體被貨車前輪從腰間橫著碾壓拖過,又被後輪豎著碾了一遍,恰好分成四部分。碾壓過程中,因為死者穿的是楊冪同款iuiu芭蕾舞綁帶式……算了,反正就是綁帶特別長的一種鞋,綁帶鬆開勾住貨車輪胎,死者四肢被卷進貨車後輪,絞斷後骨骼粉碎。」
白布重新蓋下,法醫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扔在桌上,正是貨車司機。
非常普通的長相,老實且誠懇,臉上有白斑。
看不出和這個謀殺案有絲毫關係。
甚至和張純不像一個世界的人,現實中也的確毫無交集。
「貨車後車輪有齒輪鬆動,又因雨天摩擦力不夠,翻入江裡,雖然被及時救上來了,但肇事司機因為顱腦缺氧導致缺血缺氧性腦病,咳出大量粉紅色樣泡沫痰,哪怕醒來後估計也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