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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刷了嗎?」
李維多:「……」
陳利亞微不可見地嘆了一口氣,朝盥洗池偏偏頭:
「去,把你的臉洗洗。」
李維多:「……」
她光著一隻腳,乖乖走到盥洗池邊,發現那裡已經放了一塊小小方巾,用巴洛克白瓷碟子盛著,旁邊還放了一疊洗臉的香膏。
這……
她朝後瞥了陳利亞一眼,可男人卻似毫無所覺,只是淡淡地抿著可樂。
他身後是層疊雲海,朝陽像波德萊爾筆下凝結的血泊,四海無人的高闊。他坐在那裡,側臉半映霞光,就像油畫從畫布里滴落下來。
李維多收回視線。
她像抹桌子一樣,在臉上抹了兩把,就踢踏著鞋子,在他面前坐下。
陳利亞手指動了動,忍住想把她臉掰過來、親自給她洗乾淨的衝動,平靜地抽出刀叉,把桌上每樣東西,都給她盛了一勺:
「今天的分量。」
李維多看著面前半滿的小碗:
「……不是,為什麼又比昨天多了?」
「只比昨天多一勺沙拉,李可可。」
他毫無商量地放下叉子:
「你再不吃東西,胃就要萎縮了。」
「……」
李維多舀了一勺黃桃乳酪,含進嘴裡,那強烈的、乳房的腥味立刻讓她胃液翻滾。
她剛想像以前那樣,悄無聲息地吐出來,陳利亞就輕聲說:
「李可可,如果你真的敢吐出來,今天就不是小半碗這麼簡單了。」
「……」
李維多含著牛奶,吐又不敢吐,吞又吞不進去——青菜還勉強能入口,但她是真的對一切有肉味的東西有生理性排斥,強迫她吃肉,幾乎和強迫她吃屎一樣噁心。此刻含混不清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哦?」
陳利亞微微笑了,十指交叉坐在她對面:
「李可可,我怎麼對了你?」
「……」
是哦,他怎麼對了她?
他不過是做盡了她討厭的事,逼她吃屎、逼她算帳,逼她做這份工作,以及……逼迫性地吻了她。
可他們沒人提到昨天那個吻。
他神色如常,她也就樂得失憶,彷彿昨天那個吻,是一個夢境。
連問都懶得問。反正是兩個月零十七天就要分道揚鑣的關係。
可此刻,陳利亞慢條斯理地用餐巾按了按嘴角,又抬起頭,漆黑眼眸看著她,輕柔道:
「李可可,你還要裝多久的鴕鳥?」
作者有話要說:困出天際,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fe:)
第50章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舊的東西。哪怕在這個整體後現代公寓,只要他常去的地方,都是斑駁的,沒有任何現代化痕跡。比如這個餐廳,普普通通,白牆木椅,牆角滋生青苔,連窗戶都是老式的格紋玻璃。
他好像天生就適合這種老舊氣氛。坐在那裡,就是故紙堆裡走出的人。
一種塵封的禁慾感。
可就是這樣一個表面禁慾得不行的人,卻一面調查她,一面親近她,一面揭發她,一面吻了她……吻了之後,還要惡人先發,說她故作鴕鳥。
這可真有意思。
這年頭男人為了破案找線索,都這麼拼了麼?又是下廚做飯,又是撬鎖偷窺,現在還要親自下場、接吻、演戲……說真的,每天五點起床跑步坐飛機開會的王健林都沒他拼。
他們才認識幾天?她可沒覺得自己的魅力,能讓陳利亞這樣的男人一見鍾情。
否則你見過誰,能把自己一見鍾情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