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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蒼白的臉一眼,抿了抿唇,輕聲說:
「你很害怕?」
李維多搖搖頭。
「那你躲什麼?」
「因為變態。」
李維多臉色依然蒼白:
「你不覺得這太變態了嗎?」
「……」
她的髮帶剛才散下來了,現在黑綢緞一樣垂在他臉頰旁,帶著一種悉悉索索的涼。
「太變態」的陳利亞又剪下她一根指甲,慢慢意識到,讓她坐在他腿上或許是個壞主意。她掙扎時掙扎得很劇烈,不掙扎時又有一種認命的可愛。他剪到她第三根腳趾時,她整個人在他懷裡瑟縮了一下,像一片羽毛在他懷裡撓了撓。
陳利亞:「……」
他又抿了抿唇,加快了速度。
不然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可能就不僅僅是「太變態」三個字能說清的了。
但這能說明什麼?
她是女人,他是男人。他二十七歲了不是七歲。他沒有任何疾病。
情慾是杯中影、錦上花,是可有可無的點綴。他不管有什麼樣的反應,都是正常的。性的歷史,比愛情久遠,比人類久遠,甚至比物種久遠。
所以,這根本不能說明什麼。
一隻水母和另一隻水母交配,就說明它愛上了另一隻水母?
拜託,它們連大腦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李維多覺得這三個度日如年的月都要過去了,陳利亞終於抬起手,李維多立刻從他懷裡爬起來,手腳並用地從他手臂下鑽出來,然後挑了房間裡一把離他最遠的椅子,站在椅子後面。
陳利亞:「……」
他把匕首用一塊軟綢手帕包起來,神情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緒。
李維多:「如果您沒有其它東西要剪的話,我想回去睡覺了。」
陳利亞站起來,拉開一個抽屜,隨手把匕首扔進去,背對著她:
「我沒有攔著你,李可可。」
……
門「咔嚓」一聲合上。
她離開了。
陳利亞沒有表情地翻開桌上一份文獻。側臉映著半面燈光,如隔明暗的斷層,連細微的弧度,都覺得惑人。
可越是美麗的生物,越是不需要伴侶。
美麗不是引誘,美麗是拒絕。自然界會知道,美麗是危險的證明。
玩具熊坐在書架上,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了一遍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問題:
「你陷入愛河了嗎,leah?」
「我沒有、也不會陷入愛河。」
細碎光點晃過他細緻的眼簾。他看著自己的指尖,又像什麼都沒看:
「伽利略,還是那句話,你到底為什麼非要我陷入愛河不可?」
「不是我要你陷入愛河。」
玩具熊同樣回答道:
「而是你已經在河裡。」
「可如果我正在河裡,我自己為什麼會不知道?」
「如果一個人,此前從未見過水。」
玩具熊說:
「leah,那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此刻,是在河裡?」
……
第二天上午,李維多準時去上班了,這件事是如此喜大普奔,以至於秦宋柯看見她時,喉頭一泡眼淚幾乎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秘書處的人淚眼婆娑,依次過來和她擁抱。
李維多:「……」
秦宋柯用力擤了擤鼻涕,在徐元氣上來和她擁抱的時候,特別拍了拍這個大小夥的肩,眼淚吧嗒吧嗒掉:
「維多,你知道嗎?你沒來的時候,最慘的就是元氣了,我算了一下,我們秘書處,平均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