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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缺錢,但我缺時間,不是出於僅剩的一點人道主義,我根本不會接這個案子。」
身後光屏隨著他的腳步一幀一幀地黯淡,光子消散在空氣中。他走到書前,忽然微微頓住,在曹品莫名其妙的、難以置信的、複雜難辨的、喜極而泣的目光下回過頭,輕聲說:
「那麼晚上見了,李可可?」
「……晚上見了,陳先生。」
……
李維多離開沒多久,曹品就接到了什麼訊息,五分鐘後,他回到第三十三號書房最裡面的房間,陳利亞和玩具熊面對面坐著,正用小刀慢慢把可樂罐的切開,一片片裁成蝴蝶的形狀。
每當他思考問題的時候,就會這樣。
不是疊千紙鶴就是切易拉罐。這到底是什麼神仙鬼習慣?
曹品神色有些凝重,雙手把一張小小的紙片遞給陳利亞。
「少爺,這是林媽打掃良渚公寓時,在餐廳找到的,她不認識上面寫的東西,因此不敢擅作主張。」
陳利亞抬起頭,接過紙條。
指尖觸到的剎那,就明白了曹品臉色為何會凝重。
這不是他慣用的紙質,是再生紙。卻又比市面上賣的粗糙一些,不像機器批次生產的成品,反倒像是尋常人自己製作——畢竟自製再生紙,只要一個果汁機就能辦到。
更重要的是,這張紙,和何雙平屍體上找到那張密碼紙,材質如出一轍。
而那天,除了他和曹品,經過那個餐廳的人,只有秋平衍和……
李可可。
沒錯,是她。
她似乎喜歡走路想問題,他的餐廳臨時運來了太多古董,她不小心被椅子腿絆了一下,摔在地上。
這張紙條,怕就是那個時候,從她身上掉落下來。
……
一個和死者關係淺淡的女人,不僅用熟練手法竊聽警方的機密,花了半個晚上套他的話,還隨身帶著和死者一模一樣的紙片?
陳利亞把可樂慢慢倒進另外一個杯子裡,和酒液混合成澄透的咖啡色液體。
他眼眸那樣黑,黑得像個漩渦。
半晌,他揮退了曹品,輕聲對坐在對面的玩具熊說:
「這張紙條上,寫了什麼?」
「是一串數字。」
玩具熊掃描了一下:
「分別是21,53,54,54,12,54;21,53,54,54,12,54;12,24;51,43,23;35,11,32,32。」
「是否分行?」
「分了五行。」
玩具熊頓了頓,說:
「leah,你從不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可你今天套了一晚上的話,難道,你是在懷疑這個女孩是……」
陳利亞:「我說過了,不要隨便給我取英文名,我是liya,不是leah。」
「那你的英文名取錯了。」
玩具熊堅持道:
「你是leah,不是liya。」
「……」
他恐怕是需要給他家電腦殺一下病毒了。
但這串數字,的確有點意思。純數字加空格的組合,不可能是摩斯電碼。分五行,長短不同,或許又是一首短詩,而數字兩兩一組,這種格式他非常熟悉,如果他沒判斷錯,更像是……
坐標?
陳利亞抬起頭,望著那扇始終沒有發出關合聲音的門:
「你也中病毒了?不是讓你去把我臥室那層窗臺的圍欄全部改成密封?為什麼你還在這裡?」
「少、少爺……」
曹品扒拉著門縫,給自己打了一會氣,頂著自家少爺淡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