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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有錢。那些錢是他自己不要的,就』那件事情』發生之前一段時間,他拋售了手裡所有的資產和股票,那個時候的股票多值錢?就打個蘋果公司的例子吧,上市37年,股票增長了437倍……隨便留幾隻下來,現在也大發了。」
「他為什麼不要?」
「我不知道。」
「我知道有些學者他們不需要金錢,只靠哲學就能活著。」
「可李鶴年不是這樣的人。」
何雙平嘲諷道:
「他很會賺錢,也不排斥錢。擅長做資料分析的人,投資都不會太差。就他那個研究,比核彈還貴,啟動的時候,每秒鐘都在成箱成箱地燒美金——那個時代的美金。二戰以後大家都窮,政府的研究資金都是有定數的,沒有哪個政府能供得起李鶴年這樣揮霍。」
小劉蹙起眉,插進來:「那個年代的美金有什麼特殊的麼?」
「那時候還沒通貨膨脹啊,你想想現在一碗餛飩多少錢?你小時候一碗餛飩多少錢?所有主流貨幣都在貶值,2019年的200萬人民幣,相當於2000年的50萬。你現在月薪兩萬至少有的吧?看起來是勉強過得去,但其實也就是你爸媽那個年代的月薪五千。」
小劉:「不,我現在月薪也是5000。」
何雙平:「……」
人在上海,月薪五千,無房無車,每天還要處理這樣動不動就搞世界末日的反社會分子,此刻的感覺就是很累,很疲憊。謝邀。
何雙平消化了一下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月薪5000,卻在房價七萬的上海紮下根來的事實,明智地沒有提他車庫裡十四輛勞斯萊斯。
樸浦澤:「既然他這麼會賺錢,那他後面為什麼還要去……博物館做出納員?」
「因為』那件事』吧。」
樸浦澤沒有明說,但他們都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事——李鶴年研究的病毒無故洩漏,土地封存,水源截斷,感染村民被鎮壓填埋,方圓十公里的山林和野生動物都活活被燒死,才算勉強切斷了感染源。
這樣嚴重的案件,最後李鶴年居然無罪釋放,只是被取消了一切身份。
「他怎麼不可能判無罪?他那個病毒,研究到最後可是長生不死,那是多大的誘惑?死幾個人又怎麼了?」
何雙平嗤笑了一聲:
「這病毒太複雜了,至今除了他沒人也能研究出來。這種天才,活著就是源源不斷的財富,別說就是死那麼幾個平頭百姓了,就是滅了一座城,他照樣能無罪釋放。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總覺得病毒洩漏這件事有點蹊蹺。」
何雙平閉上眼:
「你接觸過李鶴年,所以你不能想像世界上有那麼聰明的人——他根本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比起他不小心操作失誤讓病毒洩漏,我更願意相信他是拿著一款病毒走到家門口,然後把病毒倒在了河裡。」
樸浦澤蹙起眉:「你的意思是……李鶴年是故意讓病毒洩露的?」
「十有八九。」
「為什麼?」
「我不清楚,我從來摸不透他想做什麼,這種問題你要去地獄問他——只是我隱隱覺得,他做的一切,好像是想消除自己的世界上存在的痕跡。」
「消除自己的世界上存在的痕跡?」
「資產消失、身份歸零,改名換姓,一個天才,居然去家小博物館兼職出納員——你還沒感覺到嗎?李鶴年的最終目的,是讓自己的存在感慢慢消失。」
「可是為什麼?」
樸浦澤覺得天才的腦迴路完全不是他能理解的:
「難道他結了什麼仇家?」
「我不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