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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被推到實驗室,四肢立刻被鐵環箍住。一邊助理想幫她脫掉衣服,手指剛觸到她脖子上的系帶,就聽陳利亞說:
「挽她的袖子就可以。」
「好。」
她被區域性麻醉,陳利亞切開她的面板,取出了她的一小段靜脈和真皮。又用一個古怪儀器掃過了她全身,檢查了她的眼底和角膜地形,甚至剝離了她的一小片指甲。
最後他詳細檢查了她的大腦,有那麼幾分鐘,她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熱,短暫的消失了知覺。等她終於感到指尖被握住,才發覺身上一片濕冷——而陳利亞正握著她的手。
隔著乳膠手套,他用紗布慢慢擦去她手心的汗,臉上露出了一點嘲諷的神色:
「這麼緊張?」
看來她是真的很擔心,他會對她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比如摧毀她的神經系統。
病毒可以修復軀體,是因為它可以利用dna構成蛋白質,驅動基因分化細胞。但它們並不擅長驅除,一旦她被注射某種偽裝的神經遞質,阻斷了神經間的化學傳遞,就可以繞過病毒,令她癱瘓。
看她一手的汗。
好像他是什麼無惡不作的科學怪胎。
他長久的寵愛,他曾經對她的千依百順,他把心臟捧在她面前,隨她踐踏的種種……這些,居然完全沒有在她心裡構建出任何信任。
陳利亞放下手術刀:
「休息10分鐘。」
手術室裡的幾個助手面面相覷,還是第1次碰到這種中斷實驗的情況。
於是李維多被扔在手術臺上10分鐘。
接下來一切正常。整個檢查和剝離組織的過程持續了近四小時,結束後,麻醉效果也消失了,李維多近乎虛脫,躺在手術床上無法動彈。
她謹代表人類對小白鼠道歉,它們太慘了。
助理接過她的身體組織,放進旁邊密封盒。在陳利亞用針線縫合她的傷口時,她聽見他說:
「你有什麼生活需求,或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李維多還在耳鳴,好一會兒才辨別出他在說什麼。
「沒有。」她說。
陳利亞垂下眼,縫完最後一針,把縫合針扔在託盤上,走出實驗室。
一邊的幾個助理又面面相覷——他們今天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一般縫合、切片這種小事不都是交給助理做的嗎?連縣裡人民醫院的主刀醫生都不至於親自縫合病人的傷口。
陳教授人可真是人美心善又負責。
懷著這個天大的誤會,李維多又被推回原來的小房間。
他們像接力棒一樣一站一站換崗,沒有人被允許和她相處10分鐘以上。
最後推她的人,依然是之前那個送飯的中年研究員。
李維多彷彿陷進了昏迷,嘴唇蒼白,滿頭都是冷汗,就在送飯的研究員離開之時,床上的小姑娘拽住了他的袖子。
「不是我。」
眼淚從她緊閉的眼睛裡流下來,似乎還沒完全從麻藥中清醒,不知把他當成了誰。
「爸爸,我沒有殺人。」
女孩骨瘦嶙峋,手臂上沒有一點肉,看上去有些嚇人,讓他想起20年前的焰火裡,他妻子燒焦的骨架。
當時他只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吐了出來。
他把李維多的手拿開,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李維多聽著門合攏的聲音,在黑暗中睜開眼,眼底沒有半分淚水的痕跡。
李維多被連續折騰了快半個月,這段時間,她沉默地被推進實驗室,又被沉默的推出來,最後總是那個送飯的研究員把她推回房間。從頭到尾她和陳利亞沒有一點交流,最後甚至在研究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