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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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在耳廓邊輕輕撫過,裹挾著昨夜春雨的曖昧溼氣,像是有人側躺在連星茗的身邊,將他環住後,在他耳邊輕聲的呢喃。
連星茗平躺著,耳根微微發熱。
他強忍著沒動。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既然三日不見就甚是想念,那為何三日都不見你來找我?我昨日去找你時,你也是閉門不見的。
將我帶來忍冬城,二話不說開始晾著。
好。
你還真是好得很。
母后曾經說過這種時候“就當自己死了”,無論對方說什麼做什麼,你都得“死”得平平的。躺夠時間再假裝成悠悠轉醒,不然會很假。
人家一看就知道你在裝暈了。
他已經做好了無論傅寄秋說什麼,他都要堅守住防線的準備。
很快右手臂處的被子悉悉索索一陣響,有一隻手探進了被中,往他的手裡塞了一物。
邊緣崎嶇,觸感粗糙,握入掌中有靈力外洩。
他不看都能猜出,是一枚靈石。
連星茗右手食指一彈,那塊靈石便“咕嚕嚕”從被子裡滾出。
繼續閉眼不動。
傅寄秋收起靈石,又往他的手掌裡放了一物。
連星茗在被子裡摸了摸。
兩側外翻,中心下陷又鼓起,是銀兩。
銀兩也同靈石一樣,“咕嚕嚕”從被子裡滾出。看這模樣,傅寄秋今日就是將金山銀山搬過來,連星茗也是要裝死到底的。
第三次。
連星茗這次連摸都沒摸,就預備像前兩次一樣,曲起食指一彈——他的食指被人圈在掌心裡,隨著力道輕輕向下一按。
指腹觸感溼滑柔軟,像極了某種冷血動物的腹部,連星茗差點兒以為他塞進來一隻活物,睜開雙眼猝然間坐起,“啊!”
他條件反射將手中的東西甩開。
傅寄秋抬掌截住,含笑看著他,又攤開手掌心展示給他看。
是一片閃著黑金色光澤的鱗片,看起來是某種毒獸的心鱗,漂亮極了。將其按在胸前玉佩上時,鱗片就像伸出了兩隻小小的骨翅,由左右兩邊將玉佩包裹住,上方延伸出一個小勾子。
傅寄秋指尖一滑,吊住玉佩的紅繩霎時間斷裂,他從被子上拾起玉佩,目光平淡盯著看。
系統:[…………]
傅寄秋抬睫道:“掛腰上怎麼樣?”
窗外,潮溼的春雨好似在訴說著。
不要把它掛在心尖。
連星茗沒聽出他話語中的異常,接過玉佩從床上爬起,赤足跑到衣架邊取下外袍裹住身體,又高興將其懸掛在腰間,對著鏡子正著看,又側著看,驚喜道:“是黑金色的!”
傅寄秋的低柔應聲從後方傳來,“嗯。”
佛狸的國旗就是黑金色,年少時傅寄秋做給他的傢俱,同樣也鑲嵌著黑金色的玉。連星茗沒有特殊偏愛的顏色,但黑金色
不一樣,這是燃燒在他骨髓中的熱血,是時光磨不滅的碧血丹心。
這應該不是巧合。
黑色的毒獸鱗片十分多,金色的雖稀少,卻也不是沒有。但黑色心鱗表皮泛著微弱金光,至少連星茗從未聽說過有這種毒獸,也不知道傅寄秋是從哪個旮沓角落裡將其找出的。
他心中微微動容,回過頭正要說話,視線相接時又後知後覺才想起自己還“生著病”呢。
母后這種時候一般都是怎麼做來著?
連星茗緊急回憶了幾秒鐘,握拳抵唇邊咳嗽邊往回走,坐回床上把玩著黑金色鱗片,有樣學樣道:“師兄,你若有公務,還是儘快去處理吧。我這邊……咳咳,死不了。”
他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神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