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為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岸,你要我們與沈家一起絕後嗎?」
安王所說的一字一句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想。
不捨,不甘,不願,卻敵不過一個不能。
安王說的沒錯,他不能。
一壺酒下肚,沈岸覺得意識已經模糊了個透徹,這才跌跌撞撞地起身,向外走去。
從今日起,沈岸有沈岸的人生,鄢純有鄢純的。
走廊平整幽長,他卻走的跌跌撞撞。
突然間,一道身影闖進了他的視線,沈岸停下了腳步。
抬頭細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暗紅色的長衫,像喜服一樣。
面前的走廊筆直平整,鋪著紅色的長毯,走廊的兩側柔柔地垂著大紅的綢布緞帶,隨風輕輕晃動,幾乎遮了他的眼。
沈岸伸手掀開眼前的紅綢,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鄢純站在不遠處,眸子清澈,彷彿盈著一汪水,唇角翹起,露出一個笑來。
「哥。」鄢純叫他,仍是往常的語調,卻帶了三分的委屈。
沈岸回過神一般,大步走到他面前,慢慢抬手撫上了他的臉,指尖輕顫,「怎麼還在這兒?」
鄢純抬眼,深深地望著他,彷彿要將他的一切都拓下來一般專注仔細。
「捨不得……」
鄢純只說了這三個字,聲音中便帶了哭腔,再也說不下去。
沈岸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他摟進懷裡,緊緊地,彷彿要揉進身體。
嘴上卻還是強忍心痛,故作輕鬆道:「又不是見不著了,純兒,我說過,無論如何,你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永遠都是。」
鄢純埋在他懷裡,搖了搖頭,聲音中帶了一絲祈求,「哥,我們離開這兒吧,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不好?」
「……不好。」沈岸艱難地一字一頓道。
他直起身來,一寸寸將鄢純推開,抬手用指腹抹乾淨他的眼淚,聲音溫柔,「不早了,快回去。」
鄢純似乎也並不意外,輕笑一聲,抬手抹了抹眼角,然後猛地踮起腳尖,勾著沈岸的脖子,吻了上去。
沈岸任由他吻著,沒有回應,喘息間,才伸手推開他,啞著聲道:「純兒,別鬧。」
鄢純卻置之不理,整個人與他貼得更近,然後轉頭對著掛滿紅綢的長廊說:「你看,我們像不像在成親。」
一句話,便讓沈岸潰不成軍。
「哥。」鄢純叫他,抬手在他臉上擦拭,沈岸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落了淚。
沈岸的雙手緊緊握住鄢純的肩,斷斷續續道:「純兒,等我,等我從軍,建功立業,奪回沈家的威名,那時,我,我……」
「我」了半天,沈岸也沒說出下一句。
到那時,他又能如何,只不過是一個支撐著他們的寄託。
鄢純也明瞭,因此垂眸笑了笑,輕吻上他的唇角,「哥,我只想要現在。」
有風吹過,吹紅了沈岸的眼,吹亂了他的心。
「好。」他應道。
紅煒之下,衣衫輕解,沈岸細密的輕吻自上而下,一寸也不肯放過。
月光漸隱,紅綢輕揚,長廊之上,影影綽綽。
鄢純腰肢輕抬,主動迎合,唇瓣相貼,齒舌糾纏,髮髻輕散,人聲漸顫,乍深乍淺,再浮再沉。慢眼橫波入鬢,清月流光臨肩,一夜相糾纏。
鄢純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渾身上下已經被清理乾淨,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身邊沒有沈岸。
他坐起身來,隱秘處傳來陣陣疼痛,似乎在宣告著他與沈岸昨夜肌膚相親的事實。
他慢吞吞地下了床,穿上了外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