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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信渾身一震,甚至不顧危險,撲倒高臺之旁,望著箭雨朝著對面而去,無力阻止。
穆臺將青之提至面前,以他做盾,廖自忠曾與百里益交好,自然也不願見他唯一血脈命喪於此,不自覺中竟也跟著下令:「避開信陽侯,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可傷他!」
青之閉著眼不敢看向前方,畢竟這光景,不是電影院裡的3d電影了,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無數隻羽箭朝著他而來,四周皆是箭頭刺入人的身體裡頭的聲音,讓他止不住顫抖。
「不許後退!不許後退!」身後的穆臺朝著四周大喊,空出的另一隻手揮劍斬向想要逃開計程車兵,他的臉上有著近乎瘋狂的決絕:「都給孤放箭!死也要死在這上!」
「大君!」洪吉亦滿臉是血,他分離殺至穆臺身旁,想要拉著他先下城牆,不要以卵擊石,可穆臺竟直接推開洪吉:「孤不能死,孤要帶領西涼重新回到屬於我們的北陸,孤不能再讓興狗來決定我西涼王族的未來!」
「呵呵——」
穆臺驚覺:「你笑什麼?」
青之提著氣,他不能轉頭,但也知道穆臺一定聽得到他說的話:「我只是在笑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你有什麼資格笑!」
「你那些鬼話,騙騙你們西涼四肢發達的人到可以,如何騙得了小爺我?咳……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為了你們西涼的未來,可一個真正為自己子民考慮的人,會如此輕易的私下弒兄起禍,讓百姓流離,讓百姓受苦嗎?」
「……」穆臺將木樁轉了個方向,迫使青之面對著自己,青之眯起眼,瞧見此時的他面色猙獰:「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青之覺得渾身上下,就連骨頭,似乎也像是要斷了一樣:「可是我只知道,無論是什麼理由,但歸根究底,都不能成為你挑起戰亂,使得人民流離失所的藉口!若是……若是為天下蒼生而戰……也罷……若只是為了你一己私慾,那……那你……註定不會成功,因為人心上,你已輸了……」
穆臺有些發怔,機械的望著四周,無數隻跟隨著他計程車兵們紛紛倒下,洪吉身上也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戰袍已被鮮血染紅,卻還在奮力替他擋開飛射而來的流箭。
他一直都沒有對人說起,甚至對於洪吉,他也只是告訴他,這是為了西涼王族而戰,是為了不再讓東顧皇帝主宰他,或者他的子孫們的性命。
可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年幼時前去長安進貢,他便被長安的繁華所懾。廟堂之上的奢侈,顧己修號召百官的情景,都映在他的腦中。雖然只待了短短十日,卻讓他永世不忘,回到西涼後更是發奮學習中原文化,可就連他自己也不曾瞭解,那樣的情景,已在他心裡種下了一個魔障。
若我也能像中原皇帝一樣,住在那樣的宮殿,若我也能想中原的皇帝一樣,能夠握著整個天下,若我也能像中原的皇帝一樣……
那樣的魔一天一天侵蝕著他的心,加上作為西涼儲君的他,也必須同他的父親一樣,服下噬心丸,這樣任人宰割的人生,這樣被他人控制的人生,將他的不滿,頂到了最高處!
「你的西涼,已經完了。」青之勐地一陣咳嗽,嘴角上帶著鮮紅的血,讓他看起來異常可怕:「若你此時回頭…也許……」
「住口住口住口!」穆臺仰著頭大口,他的雙眼泛紅,手腕一動,將劍抵在青之脖間:「那你便陪孤一起死吧!你死了,顧己修也一定不會——唔——」
穆臺雙眼放大,慢慢看向胸口,青之整個人跌在他的身上,手中握著一把銀色的匕首。
冰涼的盔甲上帶著腥甜的血,粘的他的鬢髮亂成一團。青之喘著粗氣,手腕上的肌膚已被火燒的烏黑,猩紅的肉翻了開來,似乎能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