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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朝堂之中突然安靜了下來,爭論與交談聲一起堙滅,
因為皇帝「啪」地一聲將秦鶴洲的奏章扔了出去,滑落在他的腳邊。
「你可知今日袞州洪災爆發,朕日夜憂心此事,先生更是為此寢食難安,他本已年過六旬,前段時間仍是親自出巡袞州,為我大魏之表率,親自帶領眾地方官員治理恆江洪災,發糧賑災,凡事必躬親,前段時間勞累過度還險些為此身染重病,而你卻趁這個間隙,借幾周前官員升降調遷的名義,妄圖趕走朕的輔弼,到底是誰在以公謀私?!」
皇帝說道最後顯然是氣急了,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大殿之下,謝鈞刻意地低下頭,裝作一副哀愁的模樣,連聲嘆氣,看向秦鶴住的眼神卻帶著不屑,他踱步到殿前,背弓得很低,聲音蒼老:「陛下不必為此動怒,臣微薄只軀,為君驅馳實乃天經地義之事,遭人誤解之事,臣自認清白,無愧於陛下、無愧於先祖,可臣怕只怕有人假借著這個名義做出對我大魏不利之事,動搖國之根基啊。」
說及此處,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站在身旁的秦鶴洲,秦鶴洲卻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朝堂內一片寂靜,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皇帝身上,
下一秒,皇帝神情肅穆地開口了,
「僉都御史秦鶴洲以不實的名義攛掇,妄圖趕走朕的輔弼,應予以嚴懲,今日起削去官職,降為庶民,廷杖六十,來人,即刻執行!」
他的這道旨令迴蕩在金鑾殿中,猶如一塊巨石砸入山林,驚得候鳥紛飛。
除了以謝鈞的黨羽以外,所有人面上都露出驚恐之色,皇帝的這道旨令無異於擺明瞭首輔謝鈞在朝中無人再可撼動的地位。
「臣所言句句確鑿,陛下,您不可為謝鈞所惑!」秦鶴洲在聽聞這道旨令後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筆直地跪在殿前,言辭愈發的激進,聽得一旁眾人皆是心驚肉跳,「陛下您就算是要削去臣的官職,但為了國家大義,臣仍要冒死相奏,臣懇請皇上三思!」
他此話一出,幾位聯名上書的翰林官員也一併出列,紛紛跪在他身後,「陛下,秦僉都御史是為了國之大事才冒死進諫的,微臣懇請陛下收回責罰他的成命。」
「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地迴蕩在金鑾殿之內。
「放肆!」皇帝終於徹底怒了,他用力地一拍案角,看向立於御座旁的掌印太監梁斯道:「所有為犯官秦鶴洲求情的人,與之一道並罰!削去官職,降為庶民,廷杖六十,如有人膽敢繼續出言違抗,多加二十下廷仗,充軍邊省,永生永世不得赦免!」
言罷,梁斯身邊的幾個暗衛立即出動,走過去,架住那幾個跪在地上的犯官,要將他們的朝服剝去,
「皇上饒命!」那幾個翰林此時被嚇得站立不穩,他們完全沒料到皇帝的責罰竟然如此嚴厲。
同樣感到意外的還有,大殿中的諸位反謝派大臣,他們面帶惶恐的神色,惴惴不安地揣著象牙笏板,卻沒有人敢再開口說一句話。
他們都知道,君無戲言,杖責八十可是會鬧出人命的,而杖責六十就算不昏死也很有可能下半輩子落個殘疾,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薛紹儀站在群臣末列,即使秦鶴洲昨日與他簡述計劃時讓他驚得說不出話來,但遠沒有今日親眼目睹那麼震撼,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怕是沒他這個膽子。
薛紹儀覺得這個人變得愈發捉摸不透起來,昨日秦鶴洲讓他拖住陸凌川不要上朝,顯然是為了避免讓陸凌川牽扯進這場事端。
以陸凌川的個性,他極有可能做出上去諫言為秦鶴洲求情之事,而秦鶴洲為了防止這種可能性發生,才託薛紹儀將人留在家裡。
這麼看,秦鶴洲對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