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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周遭的動靜,陸凌川從秦鶴洲懷裡緩緩起身,原本蓋在身上皺巴巴的衣物一下子落了下來,青絲傾瀉到腰窩處。
他的身體曲線很好看,面板看向上去像光潔無暇的暖玉,腰身線條纖細卻又不缺乏力量,這就顯得令人愈發著迷。
然而陸凌川腳剛一著地,感覺腿像灌了鉛一樣,一伸直就抽疼,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時間不知道該先邁哪條腿。
下一秒,整個人忽然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雙腿懸空,他被秦鶴洲攔腰抱了起來。
兩個人的距離頓時被無限拉進。
秦鶴洲低著頭,鼻尖就挨著他,黑色的瞳仁中似乎藏著笑意。
陸凌川伸手勾上他的脖頸,偏過頭溫順地靠在秦鶴洲身上,兩人肩頭散落的長髮交織在一起,陸凌川就這樣任由對方將自己一路抱到了浴堂。
浴堂內熱氣瀰漫,池水的溫度剛剛好,不涼也不燙人。
陸凌川的長髮在池水中蕩漾開,水汽將他的眉眼勾勒得愈發深邃,水珠沿著他削瘦的下巴不斷地往下滴落。
墨色的長髮將池水染深,這樣看上去,他好似深海里的水妖。
可此刻他的神情顯得並不輕鬆,眉目緊皺著,因為秦鶴洲方才和自己講了狩獵大會當日所經歷的一切。
當他聽聞阮山透出李玄坤是這一切的幕後主謀時,陸凌川眸底神色凝重到了極致,
「昨日,我派出去的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回來。」他狹長的眼尾上還沾染著紅暈,直直地向秦鶴洲,道:「他們是三清教身手最拔尖的那批暗衛,不會出現這種低階的紕漏,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秦鶴洲撩開他肩頭的髮絲,聲音低沉:「這其中的疑點太多了,而且還牽扯到三清教的八道閣老,不管是對南山派還是三清教,都是極有可能傷及根基的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
「嗯,而且現在那蛟龍還下落不明」陸凌川皺了皺眉,「還有那地底洞穴九嬰的封印,都是潛在的隱患。」
低頭的瞬間,他餘光瞥見對方左臂上那道已然結痂的傷疤,再結合起秦鶴洲先前的描述,目光中又帶上了幾分擔憂。
「待會兒還是叫人讓巫章飛來看看。」陸凌川的指腹輕輕撫過那道疤痕,抬眸望向對方被水霧沾染的深邃眉眼,
「好嗎?」
他墨色的長睫因著水汽的緣故,襯得原本就生動的桃花眼愈發勾人,薄唇有些發紅,說出來的話明明是溫聲細語,
可他這幅樣子叫人看了卻無法拒絕。
「好。」秦鶴洲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道:「聽師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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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章飛這次被叫過來的時候,依舊懷著滿肚子的氣。
他好不容易出來度個假,結果又碰上這個喜歡惹事的茬。
「什麼事兒?」廂房的門扉被「哐」地一聲推開,巫章飛背著個籮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隨即餘光瞥見站在門廳處擺弄著燭臺的秦鶴洲和靠在床榻上休息的陸凌川。
「這次又是誰?」巫章飛眼珠子一轉,沒好氣地問道。
「我。」秦鶴洲放下燭臺,轉過身來,背倚著木牆。
「呵,又是你。」巫章飛見怪不怪地發出一聲嗤笑,走到他面前,「說,什麼事兒。」
秦鶴洲撩起被袖刃劃傷的左臂,將昨日發生的事和被劃傷後的感覺一一敘述與他。
聞言,巫章飛皺了皺眉,緊接著從背著的籮筐裡翻出一枚細長的銀針和一個小瓷碗,道:「聽你這麼描述,像是南疆的蠱毒,需要驗血,方可知曉。」
說罷,他取來銀針刺破了秦鶴洲的指尖,取了幾滴血,放於那瓷碗之中細細觀察。
瓷碗中,那幾滴血液所經之處,頃刻間變得一片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