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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蚍蜉之輩也想撼動本尊麼!?你算什麼東西!?」渾身邪氣的曲遙轉頭看向那個死死抱住自己的遍體鱗傷的男人怒道。
「我算你師兄!!」
寧靜舟在劇痛中看著曲遙大喝道。
被封魔珠控制住的曲遙渾身一顫。
「你縱是忘了所有,也不準忘了我!!!」寧靜舟在水底撕心裂肺地大吼!
水底的青年渾身一滯,周身邪氣如同冰封一般,幾乎凝固在天池的水底。
血腥越來越重,寧靜舟身邊幾乎散開一道血幕……鮮血之幕阻隔了邪氣,少年赤紅色的瞳孔望向頭頂那個男人,裡面儘是掙扎和震驚。
「從前我沒能留得住你,把你丟了……丟到了桃溪澗……我沒有爭取過什麼,我也知道自己爭不過……」
寧靜舟抱著曲遙,輕輕地囈語,這一切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
「你有那麼多東西,師父也好,時大夫也罷……我知他死的時候,你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可你從未想過,你還有那麼那麼多……」
「可我就你一個。」
寧靜舟的臉緊緊貼在曲遙頭頂的發旋上。他眼神絕望又疼痛,如一泓秋水含悲。
「你看向時大夫的眼神,是發光的,你知道麼曲遙,我一直好喜歡那眼神,喜歡的不得了……」
邪氣驟然減退,曲遙逐漸脫力,一切彷彿是做了一場夢一般,他條件反射地向後仰去,身後是堅實的胸膛,少年詫異於他的身子那樣堅硬,可血竟是無比的溫暖。
「你大概不知道,你那樣看他時,我也那樣看著你。」
「用一模一樣的眼神看著你。」
寧靜舟自身後環抱住曲遙,修長的手指撫摸過少年的胸口,他的臉緊緊貼在曲遙緊鎖的眉峰上,翕動嘴唇顫聲說。
「可你如今連記都記不得我了,曲遙。」
「你沒有良心。」
寧靜舟說罷,徹底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曲遙自昏沉中醒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看見水中的寧靜舟宛如一尊傾崩的玉山倒了下去。
「師兄!」曲遙趕緊封住寧靜舟奇經八脈,叫他不至於失血過多……曲遙顫聲道:「師兄你怎麼了?」
曲遙抬頭,看向一旁的宮展眉等待求解,那宮展眉也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似乎有點沒轉過來彎……
宮展眉神情複雜地看向曲遙,曲遙似乎對方才自己的模樣毫不知情。
曲遙的事情待議,不過這水怪終於死了,也算是冤讎報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在她師父宮垂雲身上了……宮展眉看向懷中戚曉的屍骨,心中略略寬慰了些。
就在這時,宮展眉身側突然響起一陣掌聲,曲遙看和宮展眉一齊向聲源看去,只見那鼓掌的是已經幻化成人形的昊天鏡。昊天鏡一臉動容道:「你們蓬萊的感情線,還真是一點都不狗血……」
「你是何人!?是何時跟上來的!?」宮展眉看著昊天鏡迅速戒備起來,滿眼警惕地看向昊天鏡,手已經落在了捕夢香上。
「美女,我看你骨骼清奇,天庭飽滿,必能成就一番大業!你可是比你們長白山上那些鬚眉男兒強了不知多少,老身我十分看好你……」昊天鏡扒拉開宮展眉的捕夢香,抖著眉毛滿眼色氣道。
「這玩意兒是我帶來的,這個賤兮兮的貨便是我手中那面鏡子所化……」曲遙拎著昊天鏡的脖領子拎小狗一樣將昊天鏡從宮展眉身邊拎開,一臉歉意。
「神器所化?」宮展眉大駭:「你手中的神器居然已能臻化成人形了?」
「這……有什麼稀罕嗎?」曲遙無奈地攤手道:「這鏡子一天天喋喋不休老媽子一般,我都要煩死了。」
宮展眉神色複雜地看向昊天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