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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禮看到這裡,便不動聲色地挪步離開了。
南煙撿起畫筆,一個抬頭,隱隱察覺門外有空曠的風流動。
她用筆重新將頭髮隨意別起,正思索剛才外面是不是有人,放在一旁小桌的手機忽然「嗡嗡」震動起來。
拿過看一眼,一個陌生號碼。
歸屬地北京。
她正猶豫要不要接,電話響了兩聲就結束通話了。
接著,又是一條簡訊。
[南煙,是媽媽。]
她立刻從凳子下來,走向門口,關門前朝外面望了一眼。
隔壁一側小畫室談話聲窸窣。
來買畫的人還沒走。
門前空空蕩蕩,不像是有誰來過。
徒留一陣晚風輕柔。
她關上門,接起了電話。
外面汽車的引擎聲飄遠了,徐宙也開啟畫室的門進來,問:「你什麼時候睡醒的?」
南煙顧著上色,隨口答:「快七點那會兒。」
「吃了嗎?」
「嗯。」
徐宙也過來,微微低了身,看她在畫布上描摹。
她身上飄著一縷清甜的果香味兒。洗髮水兒的香氣。
他注意到她穿著他的t恤,剛準備說話,她卻回過頭來,揚起了笑,主動對他說:「我衣服都洗掉了,隨便拿了一件你的,你不介意吧?」
「——跟我這麼客氣?那你得掏房租給我了,住這麼些天,」徐宙也輕笑,又靠近她了些,看她畫著畫兒,「好久沒畫了?」
「看得出麼,」南煙眼角揚了揚,「直接說我退步不就好。」
「我可沒說,」他又看了小半晌,低聲道,「其實畫得可以。」
「是嗎。」她笑笑。
「當然了,我平時可懶得誇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嗤笑。
南煙邊畫著,又問他:「怎麼樣,剛才?」
「什麼?」
「畫。」
「哦,」徐宙也說,「定下來了。」
「成交了?」
「嗯,」他點點頭,不覺鬆了一口氣,「本來我以為沒譜兒呢,那個男的還挺好說話的。」
「兩個人?」
「一男一女,好像是要結婚,畫是送給女方爺爺的。討老人家開心嘛。」
「哦,」南煙應了聲,「沒說再來看看?你外婆那兒不是還有幾幅?」
「沒有。」徐宙也搖頭,有點遺憾。
聊了半天,他有些餓了,他說去店裡看看,路上順便吃個飯,讓南煙畫完了早點休息。便出門了。
南煙因了前陣子感冒好些天沒出門,一直悶著,他那店也一直沒去。
她近來的活動範圍就這一畝三分地,眼見他走遠,一身白灰相間的休閒裝,身板兒挺瀟灑。她也沒跟著他走。
又過了小半周,陳冰來了。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路從海南迴來,沒忌諱北京日漸寒涼的深秋天氣,一件短袖黑t下露著條大花臂,南煙一進門就覺得扎眼。
陳冰坐沙發上,對門邊換鞋的南煙指指點點:「還往出跑?我不是說讓你躲幾天嗎?」
南煙將買回來的菜扔餐桌,「你回來了不就行了。」
「我能替你挨刀子?」
「我就去了趟隔壁菜市場,也不至於挨刀子吧。」
陳冰懶得同她說。
南煙不怕冷,還穿著條牛仔短褲,晃著兩條光潔裸露的腿面就過來,凹凸有致的。
她往身後懶人沙發上那麼一栽,翹了條腿,從陳冰的煙盒裡拿出一支煙。
放在自己唇上。點燃。
「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