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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點點頭,摩挲一下自己手心,不知道說什麼了。
「南煙,還有一個月,實在不行就算了吧,」陳冰忽然說,「你年後陪我去海南做生意得了,離北京遠點。」
「可以啊,但我提前說好,我可沒那腦子,」南煙苦笑道,「你看現在這事兒我都淨讓你賠錢。」
「你們展館的事兒忙完了嗎?」
「嗯快了,我們就打個底稿,就這幾天了,」南煙提了口氣,「冰叔,到手的錢我先還你,我有一幅畫放在徐宙也朋友的畫廊,月底他們要展出,如果能賣掉的話——」
「能賣多少錢,夠我剔牙嗎?」陳冰白她一眼,不覺有點心疼了,「別老覺得欠我什麼,我雖然沒讓你認我當爹,但你媽不在北京,在這兒什麼事還有我給你頂著呢,別那麼多心思。」
南煙知道,陳冰總覺得他欠她居多。
最初他也是個聶超那樣的混帳,逼得她和鄭南禾母女二人幾乎無路可走。後來他收心斂性金盆洗手了,如今娶妻生子,歲月雕磨下來漸漸有了父親的模樣,南煙在北京的這幾年他對她的確多有照料。
鑒情師這個活兒還是前一個他認識的人不做了,她頂上去的。
「哎對,」陳冰問,「小徐今天幹嘛去了。」
南煙隨便滑了下手機,正好翻到徐宙也早晨發她的微信,「去他朋友那裡了。」
「開美術館那個?」
「對。」
那個灰色頭像的訊息還停留在大半周前的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
南煙那天晚上想了許久,也沒想好回什麼。
難道是喝醉了才給她發這個?
真不像他。
發完那句後,這快一週也沒別的了。
南煙更不知道從哪裡切入了。
媽的,幹完這一個月收手吧!
大不了她咬咬牙再多還陳冰個房租得了。
「你明天過生日嗎?」陳冰又問了句。
南煙有點好笑,從螢幕抬起頭:「記這麼清楚是真想給我當爹了?那我算二胎還是你兒子算二胎啊?」
「去你媽的,你跟我兒子不就差兩天?」
南煙嘁了聲,關掉螢幕,順勢瞟了眼樓上。
他還沒回來。
事情談下來了。
那個日裔律師經驗不夠,對這個案子卻十分上心,勤勤懇懇地跟懷禮他們談了幾天,忙前忙後的。
本來這事兒都快定了,晏語柔卻死活不願意,說什麼都不信任這種沒經驗的律師。
算她運氣不錯。
懷禮和他那個英國朋友出了一次面,又找到先前那個談崩了的律師,晏子謙還為晏語柔上回的事兒跟人家好好地賠了禮道了歉,才答應重新接手。
委託費依然高昂,還是一分不讓。
但多少老晏都是肯掏的,晏語柔之前不願意的原因就是怕突然再動這麼大一筆錢肯定要驚動老人家的。
她也擔心老人身體,過段時間說什麼都是要回去一趟的。
懷禮回國前夜,北京下了場大雪。
一下飛機,先去探望了晏長安。老頭的情緒隨著倫敦那邊的進展安定了許多,見懷禮回來才終於安了心,能好好吃一頓飯了。
他還是最放心懷禮的。
懷禮在倫敦奔波了幾天,有點感冒了,回北京又是一通的忙碌,醫院裡這一週積攢了不少事,幾個來複查的病人都是陳舒亦在幫他負責的。
懷蓁最近兩邊跑著幫忙照顧老晏,又快到年底的院慶,很多事需要交接,忙得焦頭爛額。
快傍晚。
懷禮和陳舒亦才下手術,回到了科室。夏之漫沒敲門之前就聽裡面說說笑笑的,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