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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那不就明天嗎, 」南煙頗為捧場,「可以啊徐老闆, 等你以後帶我飛黃騰達了。」
「別貧,」他認真地問她, 「你就沒想過畫幾幅畫嘗試賣掉?現在我這兒只有你以前的畫兒,你現在水平比以前好多了吧。」
「想過啊,」南煙將抽了半支的煙放在一旁的菸灰缸邊,任其燃燒著。
她垂下視線, 盯著色澤鮮紅的五趾。先前塗的有分有寸, 拇指掉了色, 稍顯斑駁。
依稀還能憶起一隻手十分認真給她塗趾甲的場景。
「不是等我們有錢了一起開畫廊麼。」她拿來了指甲油,蘸了一些出來,重新給自己塗了起來。
覆蓋過斑駁了的那一層,復又鮮艷如前了。
塗的卻沒有懷禮給她塗的好。不留神都塗出了一些。
徐宙也這時翻身起來了,他搬了個凳子坐過來,剛描描畫畫的那張紙遞到她眼前:「看看?」
南煙瞟去一眼,放下手裡的東西,「你畫的什麼。」
「我今天幫冷泠佈置展場,一直在想如果我們以後開畫廊,或者開個她那樣的美術館設計成什麼樣比較好,」徐宙也思索著說,「她那個美術館分了兩層,你也看到了,但是二層挺空的,有點浪費了,一層的結構倒是可以,但如果能單獨隔出一條畫廊就好了。」
南煙聽他一本正經的,從他手中接過那張紙。
不得不承認,他其實很有天賦。從前她跟著他外公學畫畫兒,外公總愛誇她,對他一直是較為嚴苛的打壓式教育,常說她比他運筆獨到,但在她心裡,他在畫面和色彩的構思方面都比她更有想法。
「怎麼樣。」徐宙也問她,急需肯定似的,眼眸晶亮。
南煙仔細端詳了一下,「很好看啊。」
「真的?」
「真的啊,畫廊就是要更精巧一些,多幾個弧形拐角就很好,你想想啊,每個角落都有不同的風景,比進到一間很大的屋子一眼望過去四面牆上都掛滿了畫好多了,未知的就是最美妙的嘛,」她也一板一眼的,「我們也不要弄什麼名字或者招牌了,就一朵雛菊當標誌吧。」
徐宙也挑了下眉:「南老闆也挺有想法的。」
「我們這麼好的創意,」南煙說,「就差錢了。」
「錢總會有的。」徐宙也不乏得意,拿走那張紙,妥善地夾到畫夾中,催促她,「你快去睡覺吧,時間不早了,你不是還生理期嗎?今天肚子不疼?」
不說還好,一提起來南煙小腹就隱隱抽疼了。每個月都要經歷這麼幾天,每次都痛得死去活來。
她抱著肚子,立刻窩床上去了。
「疼還穿那麼少,你要不要去泡個腳啊?」
「不了,我能忍。」
「那你晚上蓋厚點吧,」徐宙也今晚照例打地鋪,掀開了簾子進來,拿了床挺厚的被子扔她旁邊去,邊問了句,「哎對了,今天是懷禮送你回來的?」
那時他看到了是懷禮的車,今晚一直沒問她。
南煙用被子捲住了自己,悶悶應了一聲:「嗯,他好像順路。」
其實順不順路南煙並不知道,她這時又想起了什麼,「徐宙也,能幫我拿一下手機嗎?在外面充電。」
她好端端地躺這兒也沒跟誰亂跑,徐宙也不想計較什麼了。他拿著她手機進來,正要遞過去,突然震動了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
「誰啊,這麼晚。」徐宙也皺了下眉。
南煙倏然起身,從他手裡拿走了。
以前她看到這種陌生號碼不敢接的,生怕是宋明川或是聶超他們。之前她也因為怕被他們找到經常更換手機號碼。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