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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喜歡下雪的的確是她。
他吃死了她的喜好,比她吃他更通透,知道她肯定會對雪天多有留意,故而賦予了「下週」這個概念特別的期待值,從而再對他有所期待。
如他從前時常無心也有心流於嘴邊的「下次」、「哪次」,千言萬語不過一句:「有空一起睡個覺?」
他就只想睡她而已。
慾望叢林泥沼遍佈,一腳踩入這暗無天際的柔軟,嘗過歡愉片刻,嗅過靈魂香氣,癮症便從身體深處向四肢百骸的每一寸神經攀爬,每一個細胞滲透,毫無痛覺,食髓知味。就像她今天條件反射一樣回吻了他。
情慾之於彼此銅牆鐵壁一般的心防,就是以柔克剛。
她不禁想到了晏語柔那句:「愛也是可以做出來的。」
會嗎?
她有點不信了。
初雪那天結束,她還跟他說,那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拉出去車震——好吧,的確是第一次。還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日子挺浪漫。
她當時說的真情實感,畢竟這事上她沒撒謊。
本以為他會因為這麼一絲的「特殊感」而對她多加在意——就跟之前向他提及高中那事兒一樣。結果呢,到頭來總把這些他滿不在乎的事當特殊的好像只有她而已。
怎麼把自己繞進去了呢。
不行,絕對不行。
這太危險了。
南煙心底連連搖頭,眼見日子一天天地少,這下更惆悵了。她嘆一口氣,支著腦袋,繼續在紙上一筆筆地畫。
下午五點多,肖邇作別了她,要去接孩子。肖邇不僅結婚了,還有個四歲多上幼兒園的兒子——陳冰家的小孩兒今年也上幼兒園了,他們卻不是同齡人。南煙都管陳冰喊叔了。
走前,肖邇還唉聲嘆氣了一遭,同她抱怨著在這個城市生活成本需要多麼多麼大,養個小孩兒又要供讀書多麼多麼貴。
陳冰的那50萬還一分沒撈回來呢。南煙心裡想著,沒空煩惱了。今天她手感不錯,不知不覺多畫了會兒,再抬起頭,天都徹底黑了。
過七點了。
南煙起身在半大不大的畫室裡走了走,盯著畫稿思索一二,活動著四肢和肩頸。末了準備去外面透氣,順便抽根煙。
開啟畫室門,樓上樓下孩子們歡笑陣陣,飄到這邊來。
今天下午居然沒小孩子跑來打擾她。
畫室下午一般是沒有活動的。這幾天她要麼和肖邇,要麼和徐宙也,要麼就是三人一起,紮在這裡經常就是一下午。
意外地,她還挺招小孩兒喜歡的。調皮的孩子會趁護士不在推門跑進來纏住她,一口一個「rita老師」地鬧騰。
正往外走,迎面碰見了個小護士,見她身後畫室還亮著燈,打招呼:「rita老師,忙完了嗎?看你都在這兒畫一下午了。」
南煙點點頭,笑,「還沒,還有一點。」
「那要再畫一會兒?」
「嗯。」
「那我得看著孩子們別去打擾你,你這麼辛苦,」小護士眨眨眼,笑著,「下午新轉過來一個小姑娘,挺喜歡畫畫兒的,本來要來看看畫室,心外的懷醫生看你在裡面忙,怕打擾到你就沒進去。說明天再來了。」
南煙若有思索,「懷禮?」
「是啊,」小護士提及他都是副讚賞的口吻了,笑了笑,「小孩兒們都聽他的話的,都沒去打擾你,現在他不在那我就得去說一聲,看著他們別往畫室這邊跑了。」
說著便同她作別,轉身走了。
這時,南煙手機震動了一下。
徐宙也來了。
對於全院最忙的心外來說,下班早的概念,不過就是按點兒下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