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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喜袍的姜之恆手心裡沁滿了汗,隱在寬大的袖袍下握住韁繩,身後跟著八抬大轎,周身禮樂聲起,姜之恆滿臉表情比之沙場上面對強敵時還要嚴肅。
隨行的陳夕澤終於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殿下,你再這個表情,旁人看了還以為你是被強搶的無辜良家少男。」
奈何這人嘴上不正經,聲音還不小,坐在轎子裡的謝臨香忍不住捂嘴。
行在轎子側方給姐妹送親的林江雪更是毫不掩飾地笑出了聲。
姜之恆微咳一聲,面色微霽,在馬背上坐直了。
終於等到這一天,說心裡毫無波瀾一點都不緊張那自然是假的,但是這如臨大敵的姿態實在是有些失了態,惹人笑話倒是次要,莫讓阿盈覺得自己怯了才是。
離王殿下在四周熱熱鬧鬧的起鬨聲中將自家的王妃迎進了門,兩人託著紅綢拜了天地君王,行了合巹禮。
之後便是冗長的招待賓客敬酒的禮節,離王心裡念著正房屋裡蓋著蓋頭的王妃,連酒都敬得三心二意。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賓主盡歡,趁著還沒醉得徹底,那雙腿便直奔著主屋去。
賓客盡散,只剩下幾個親近的朋友留著等著鬧洞房去,陳夕澤首當其衝,正提溜著根紅繩子繫住的一雙筷子滿臉堆著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便直直對上他家殿下一副表情不善要打架的模樣。
姜之恆酒意上頭,斜睨了他,冷聲道:「走開。」
那表情分明就是你再不讓開我就要動手了。
陳夕澤心裡一凜,嘆一聲今非昔比,果然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真是好生不值得。再一瞧,得,打不過。
於是乖乖撤了半步,畢恭畢敬:「好的。」
沒了障礙的離王殿下腳步輕快,幾乎是飛著進的門,看得陳夕澤摸著鼻子險些說一聲您慢走。
屋內陪同的林江雪和織雲見新郎官進了門,伺候著吃了喜果,便麻溜地撤了出去。
臨了了還不忘貼心地給裡面兩個人合上門。
還沒走遠的陳夕澤看著動作有些灰溜溜的林江雪,幽幽道:「你怎麼也這麼快出來了?」
林江雪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總感覺,我非常多餘。」
新郎官不配合鬧洞房,一門心思就只想見他的新娘,惹起了外面兩個人的「公憤」。
陳夕澤抬頭看了看院中巨大的柳樹,柳枝垂下千萬絲絛,彎下的軀幹正延至主屋屋頂,當初這一塊還是他陪著姜之恆收拾的。
於是賊心不死地回頭看了林江雪一眼。
林江雪:「你打得過殿下嗎?」
一針見血的結果是兩個人面面相覷之後,非常和諧地抬腳出了院子。
當真是好生安穩的一個洞房花燭夜,沒得人打擾,便只剩下花前月下,燭火裡四目相對。
姜之恆挑了紅蓋頭,一身的酒意頓時散了幾分,目光清明瞭些,又好像更醉了。
四肢都好像揉在棉花田裡,深一腳淺一腳不得章法,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蓋頭下的姑娘目光盈盈,燈下膚若凝脂,朱唇如血,正抬眼安安靜靜看過來,可偏偏這雙眸子裡彷彿盛滿了醉人的梅酒,既香甜又勾人,直叫人把持不住。
姜之恆眼眶微紅,忽然發了狠,欺身上前攬上了阿盈的後頸,再一手護住腰身,雙唇緊跟,同她交頸相吻。
謝臨香虛坐在床側,被這忽如其來的動作帶失了平衡。
於是便索性放任自流,順勢倒在了鋪滿了花生石榴棗子的大紅喜床上。
盛夏婚事,雖依照形製做的婚服,但天氣炎熱,所用皆是輕紗絲綢面料,此時情火上頭,手上動作失了分寸,便留不住幾塊輕紗了。
床上的東西沒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