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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只搖搖頭道:「主子的東西我這個做奴婢的怎敢亂碰,姐姐說笑了,我只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書籍,一時被震撼住了。」又道:「我不過只粗略識得幾個字,怎敢在爺面前班門弄斧了。」
莞碧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把這件事丟在後頭去了。只忽地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對春生囑咐道:「這書房乃重地,一般人等輕易不要放了進來,否則擾了爺的清淨,務必要挨罰的。」
春生聽了只心中疑惑道,這一般人的定義何在,尋常丫鬟小斯自是算作一般人,像是東廂房的通房襲雲,攬月築的林姨娘,或是那凝初閣裡的太太呢?這裡頭皆是沈毅堂的妻妾,應該算是不一般的人吧,到時該做何定論呢?
一整日下來不算忙碌,但是也比不過原先在院裡跑腿自在,原先大部分在後院,夏銘姐姐安排好活計,便每每做完了便無事可做了。現在在前院人多口雜,出入行走間遇到好些人,免不了迎來送往,阿諛奉承一番,春生不愛湊熱鬧,倒是情願待在無人的書房裡。
自紅裳走後,院子裡氛圍要輕鬆許多,往日這正院裡的丫鬟走路皆是輕手輕腳,生怕一言不合便被紅裳挑刺挨罵,現在大家說說笑笑,一派和睦。夏銘姐姐為人和善,只要大家拘著各自的本分,一般是不會輕易牽制於人的。新提上來的歸莎雖為人嚴苛,但是不似紅裳那般仗勢欺人,是以院子裡有了一番新氣象。
期間,蝶依摸著過來與她聊了會子家常,細細打量著她,道:「你氣色瞧著要比前幾日好多了,便是臉上的印子也淡了許多,幸好如此,不然女孩家家的臉上落了疤痕可怎生是好。」又四處瞧了瞧,道:「在書房裡伺候倒是個清閒的夥計,不似往日四處走動,容易衝撞了貴人,撞見了禍事。」
其實臉上有疤痕她也並不覺得怎樣,她的娘親林氏臉上的疤痕直瘮人,可是偏偏她與爹爹陳相近卻覺得這個世界上她是最美的,凡事,皆不可一概而論。
當然,春生知道蝶依的意思,又聞得後頭意有所指,只順著笑道:「唔,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希望如此吧。」
又問她近來可好。
蝶依嘆了口氣道:「還不是老樣子,日子不就是這樣麼,過了一劫下一劫便來了,許是得闖過九九八十一劫,方能如意吧。」
春生聽她話裡有話,瞧著不太順意的樣子,遂疑惑道:「那紅裳走了,應該無人刁難你們了吧,我瞧著那歸莎姐姐為人厚道,應當不會為難咱們下邊的人吧。」
蝶依只擺了擺手道:「不是說的歸莎姐姐,歸莎姐姐為人公允,怎會為難我們。」
說到這裡,蝶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本以為是被夾在紅裳與蝶艷中間才活受氣,心想那紅裳被發落走了,咱們底下的好不容易熬到頭了,卻不想走了個『大紅裳』,又出現了個『小紅裳』,我原不知道,這蝶艷竟然是第二個紅裳啊!」
春生詫異:「那蝶艷雖有些尖酸刻薄,但不至於到了那等地步吧?怎麼說她也只是個二等,上邊還有夏銘姐姐與歸莎姐姐壓著呢,行事做派怎麼地也得收斂收斂吧。」
蝶依聳了聳肩,道:「許是那紅裳走後便覺得自個兒在爺跟前是獨一份了,愈發張狂起來,當著夏銘姐姐與歸莎姐姐的面便還規矩,只待她們走後,背地裡竟然趾高氣昂的指使起了堇夕姐姐,指使我與小蠻興許還說得過去,可是堇夕姐姐與她同為二等,誰也高不過誰,她到底哪來的臉面。」
說到這裡,蝶依便有些憤憤不平了,直道:「堇夕姐姐平日裡安分守己,與她無甚交集,她們兩個往日裡也不見鬧過什麼矛盾,定是為著夜裡守夜的值當在刻意刁難惹事的。」
見春生一副半知不解的模樣,便湊過來小聲道:「往日爺屋子裡守夜安排的是紅裳與堇夕姐姐,這紅裳走後,可不那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