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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就這麼被落在了桌子上,一直在「嗡嗡嗡——」的叫。
他不知道,姐姐這會兒正不停地在給他打電話。
這應該是秦姐姐第二次主動給賀馳亦打電話。
坐在車裡,女人懷裡抱著那束垃圾桶裡撿回來的花,小心翼翼對待著將它當做一份真摯珍貴的禮物。
她剛剛和駱徵說完分手,還沒來得及好好整頓心態,結果就又陷入了更深的茫然裡。
分手的事兒她不後悔,甚至覺得心中快意,有些東西說得越早越清楚越好,徹底放開了反而覺得鬆快。可是一想到賀馳亦,她的心頭就又變複雜晦澀起來。每每回憶起走前青年看自己時那雙落寞的眼,現在人又不吱一聲地離開。秦溫喃總覺得自己虧欠。
青年的追求放肆而又熱烈,她有點兒招架不住,潛意識裡覺得不應該,但是又不自覺被他吸引。
花瓣襯著她脖子處的珍珠串,鮮花珠寶堆砌下的她美的不像樣。賀某人是確確實實捧著一顆真心過來的,但是卻惹了一身的灰離開。他有過錯嗎?從頭到尾。答案是沒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好,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她秦溫喃。
難得秦姐姐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跟他傾訴解釋,她在聯絡人欄迅速翻找,找到備註『賀先生』,沒有猶豫地撥打過去,結果那兒無人接聽。
姐姐抱著手機啞然,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那吃了癟,嘗到了想而不得的滋味——
這種滋味其實賀馳亦經常有。看上兄弟的女人是一不該,選擇勾引她是二不該,得知姐姐不喜歡自己卻像條狗似的舔是三不該,短短數月,他經歷了無數次內心狂風洗禮。最後得出的結論依然是那一個:他想跟女人在一起,無論是身體還是心。
過程確實很曲折,但是他依然不肯放棄。
聽著電話裡的盲音,女人貝齒咬在下唇內壁,手機用力攥在手心,看向車窗外不斷後移的街區光景。司機師傅車開的有點快,她忽然一陣頭暈耳鳴,捂著嘴巴,不適地縮了縮肩。
她今天的狀態可以說奇差無比,頭髮凌亂,臉色慘白還穿著拖鞋,如果不是賀馳亦,她此時此刻走在大街上,應該會被認作是什麼奇怪的女鬼。
車子依然開得非常快,其實有了對比之後,再看一切都會變得有跡可循。印象中賀先生其實也多次開車載過她,但是他車開的穩。車技即人品,其實能從許多細節看出來這個人的內裡。又譬如阿徵,阿徵他不成熟,性格張揚做事不計後果,所以做事情也魯莽、異想天開這也是他們之間關係破裂、悲劇的源頭。
而這一次,匆匆被叫來的司機師傅車開得過快,其實是因為他小女兒生辰宴!他突然被叫過來加班,年輕雷厲風行的老闆甚至不知道他今天要早些下班去陪妻子兒女。
秦溫喃聽見了他打電話的內容,心裡越發五味雜陳。
這個時間原本的話,應該在做什麼?
如果不是阿徵的一通電話,他胡來的手段,她應該正在請賀先生吃飯,感激他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而不是現在既耽擱了司機師傅的兒女生辰宴,又費勁不討好的回到故地見到故人,回憶不堪。
她跟阿徵的關係,準確來說從半個月前就已經結束了。
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的說再見。
電話總也打不通,秦姐姐不打算罷休。畢竟是她爽約在先,她一定一定要當面說一聲抱歉。
車窗如鏡,倒影著抱花女人一張沒有血色的臉。
賀馳亦出去了會兒又進來,環境太吵他又開的靜音,手機一直嗡嗡嗡的沒停,還是被一個近處的女孩子察覺到的。
小美女看起來清純滑溜,從賀馳亦一進來就盯著他,她小聲和綠毛說了這事兒。
賀馳亦還沒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