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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元春家,徐元禮沒有回家,而是快步去了徐致住處。
時辰已過子時,連門口東南都迷濛趴在地上,徐元禮走近,它才悠悠轉醒,搖著尾巴同他打招呼。
倉房有微光,徐元禮徑直推門入內,門一開,竟聞到酒香。
徐致和蔣斯微雙雙盤坐於地席,兩人中間放著方桌,酒香便從方桌上傳出。見到徐元禮,徐致急忙沖他招手道:「速來,嘗嘗這上好的桃花釀。」
徐元禮立時入座,一口飲盡徐致為他倒的酒。
蔣斯微更急,沒等徐元禮多說一個字,便搶先說起晚上暗門的見聞來。
他與徐致,一個說得起勁,一個聽得入神。一時沒人察覺徐元禮獨自喝空了那一小壺桃花釀。
還是徐致為了自證今晚表現良好,將問題拋向徐元禮:「你說,暗門是不是未傷我分毫?」
對這個問題,徐致率先搶答道:「那還不是因為有人落水,情急之下你顧不上暗門了。」
蔣斯微聞言冷笑一聲,「還真不是我顧不上暗門,是元禮,徐元禮!他見人落水,二話不說也跳下去了,我何止顧不上暗門,我簡直分身乏力。」
「這麼看來,暗門對何姑娘還是魔性更大。」徐致道。
「重點不在於此,」蔣斯微若有所思地說,「重點在方家兄弟知道了暗門位置,恐怕從今往後,暗門要不得安寧了。」
「哎。」徐致嘆了口氣,伸手去拿酒,酒瓶一上手,他頃刻間納悶道:「沒了?」
兩人這才注意到徐元禮。
「一個人喝悶酒可不是你的風格。」徐致推了推他道。
「你還沒見他今晚方寸大亂的樣子,何姑娘一落水,他那喊聲,徐元禮何曾高聲大叫過?」蔣斯微面向徐致道:「你總問我對女人上心是何表現,徐元禮今晚這一遭算。」
徐元禮斜覷蔣斯微一眼,忽而晃了晃空杯,轉對徐致說:「再拿些酒來。」
「拿什麼酒來?你們來我這可不是喝酒來的。」徐致正色道,「我不想知道那些男歡女愛之事,說正經的,元家既已知曉暗門位置,我們往後還如何暗訪此中奧秘?」
「他們只是知道位置,並不知道具體時辰,也未必知道何霜是開啟暗門的鑰匙。依我看,我們可以趁勢附送他們幾記煙霧彈,讓他們以為暗門不止一處。反正來日方長,何況還有東山之謎要解,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有道理。」徐致聞言點點頭,目光轉向徐元禮,「元禮呢?有何良策?」
徐元禮怔愣許久,末了,他說:「無。」
「啊,還有,」徐致又想起一事,「老先生不是許了何姑娘參加論道嗎?何姑娘一個外來客人,還沒見識過論道之難,既然老先生沒定日子,不如我們順便趁這幾日給何姑娘演練演練?」
徐致的提議似乎打動了蔣斯微,只見他臉上浮現出促狹的笑意,道:「這趟差事我願意,想想都有趣得很。」
受蔣斯微臉上的笑意影響,徐致瞬間也對「論道演練」有些期待,正要問徐元禮這提議如何,卻見他身體往旁側一倒,竟就地趴在了坐席上。
徐致以為他喝醉了,動手將他整個人翻過身來。蔣斯微端起燭火照他臉,狐疑道:「這麼點酒就醉了?」
徐元禮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
「你不對勁。」蔣斯微伸手要摘開他的手,無奈力氣不夠,摘了半天徐元禮還是紋絲不動。
蔣斯微與徐致對了遍視線,徐致問:「身上哪裡不舒服?」
對徐致的提問,蔣斯微不認同地搖了搖頭,逕自丟擲自己的見解:「徐元禮是大夫,身上不舒服輪得到我們過問?這病況,分明是為情所困。」
未料他話音剛落,就見徐元禮移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