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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傅情造的這座寒聽殿,一動不動荒了十幾年。到如今院牆內外滿是雜草,實打實落了無數層灰,也沒誰膽敢前來居住。
說到底,姓段的還是與尋常人不同。
還雪宴結束之後,段青泥這掌門身份算是正式確立了。照以往的規矩,本該把長嶺派的正殿讓出來,往後掌門的飲食起居就固定在那一處。
可段青泥偏不要,他說:「你們看這古往今來,連皇帝議事也分朝堂和養心殿呢,憑什麼我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地方?」
當時幾位長老臉就綠了,那表情簡直跟吃了蒼蠅一樣。後來還是胖瘦兩位長老站出來說話,提出把當年那座寒聽殿分給段青泥,如此既能遂了他的意,住起來也無不妥之處。
「青泥你看,如今什麼都依你的,往後做了掌門,可不能再任性妄為了。」胖長老苦口婆心道,「外頭數不清的眼睛盯著,再這麼蠻橫下去,咱們誰也幫不了你。」
段青泥說:「哦。」
他這幾天算是看明白了。這位胖長老,是個兩邊站的和事佬,平日裡看著慈眉善目,總幻想能一碗水端平,結果往往是越端越窩火。
他本名為傅憾,據說是上一任掌門的親生胞弟,因而在長嶺頗有幾分地位;與他一起的瘦長老名為段瑋,雖然他也姓段,但並不是浮雪島的人,也不具備段家人的特殊體質。
這一路過來,都是傅憾嘴巴沒停,段瑋沒和段青泥說一句話——原書中這位段長老,一直都是慕玄那邊的人,今天卻跟來寒聽殿,不難想帶著怎樣的心思。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進殿。段青泥本來有點忐忑,生怕玉宿半路搞事,突然對著兩位長老開火。
幸好沒有,這期間他一直跟在身後,安靜得彷彿一個透明人,連走路也不曾發出一絲聲音。
段青泥剛想誇孩子今天不錯,難得安分一回,這種狀態非常值得鼓勵——結果前腳跨進門檻,後腳再一回頭,玉宿便在他眼前消失了,直接表演一個原地蒸發。
靠!!
我就知道,這廝壓根不是人,非得弄根狗繩兒拴著!
段青泥恨得眼皮直跳,幾次想大聲喊他,又礙於外人在身邊,便只好摁著脾氣不動。
然而兩位長老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們原本聊著寒聽殿的過往,眼看著玉宿消失不見,那傅憾輕咳幾聲,聲音便略有一些變了:「青泥啊。」
段青泥:「……」
「方才咱也說了,雖說長嶺一貫以掌門為尊,但即便身為掌門……尋常規矩也還是要守的。」傅憾道。
段青泥裝傻問道:「什麼規矩?」
傅憾一臉正色:「外面訊息傳得難聽,毀的不僅是你的名聲。」
段青泥卻是一笑,道:「當真擔心名聲問題,不如先治一治……某位德不配位的仙尊大人。」
話音未落,傅憾腳步一頓。身後沉默不語的段瑋,也將目光投了過來,二人神情皆有幾分深意。
「還有一點,你須得知道。」傅情眼睛一眯,輕聲說道,「在我們長嶺,飼養寵物是要看品性的。尋常阿貓阿狗,至少撕了看看……萬一皮下是一匹狼呢?」
段青泥心中一凜,瞬間明白他話中含義。
玉宿兩次上天樞山,本身目的不純,又大張旗鼓打傷慕玄,再加他功底深厚,來無影去無蹤,尋常人一眼便知身手不凡。
長嶺派這些個長老都精得很,他們看的從來不是「這個男人和那個男人」……而是玉宿的來歷、所有行為以及目的。
段青泥站在門前大片的雜草堆裡,直到傅情段瑋他們走後,他才逐漸回過心神,然後把手伸進袖裡,緩緩拿出那枚宿命軸。
——指標仍然停在「1」的位置,已經很多天沒有任何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