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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老爺子端起茶杯,優哉遊哉地享受剛泡好的花果茶。
扎馬步可不比得健身房擼鐵,這沒點基本功還真堅持不了幾分鐘,更何況還要要求姿勢標準到位,不能有一點閒情雜念,饒是齊警宇這樣下盤比較穩的人也扎得搖搖欲墜,被老爺子結結實實教訓了好幾下。
二十分鐘,對老爺子來說不過一杯茶的功夫,對疏於鍛鍊的齊警宇和惴惴不安的沈渝來說簡直是度秒如年。
就在沈渝以為就此結束的時候,老爺子又不急不換地指了指書房,開口道:「老樣子,抄三遍,抄不完不許吃飯。」
就這樣,汗流浹背的齊警宇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老老實實走進了書房,把他家家規拿了出來,鋪開筆墨,開始默寫。
書房門沒關,沈渝伸著脖子能看到齊警宇面前的書桌。好傢夥,還是寫的毛筆字。
親生孫子見面二話不說就罰扎馬步,還要抄書,這老爺子的脾氣也太古怪了。被留下來的沈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老爺子是對他不滿意,所以假借懲罰齊警宇,實則是在敲打他。這麼一想,似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沈渝突然有種夢回課堂的既視感,不敢和老師對視,生怕被叫起來回答問題。
但有些東西逃是逃不掉的,戰戰兢兢的沈渝還是被老頭子單獨叫到了院子裡。
「小同志,叫什麼名字啊?」老頭子問。語氣裡聽不出情緒,倒是腦袋一直在跟著錄音機裡的曲子晃動。老爺子喜歡聽川劇,院子裡迴蕩著聲聲震耳的二胡和司鼓,掩過了百靈鳥悅耳的叫聲。
在老爺子面前,沈渝下意識挺直腰桿,聲音洪亮地回答:「沈渝!」
老爺子點了點頭,看樣子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很好。嗓門夠大。」
得到首肯的沈渝不敢鬆懈,繼續說:「打小就是大嗓門!」
倒是書房裡還是抄書的齊警宇眉頭一皺,他咋不知道沈渝的嗓門很大。
老爺子來了興致,杵著柺杖站了起來,繞沈渝轉了一圈,「細胳膊細腿,一看就是缺少鍛鍊。不是個當兵的好料子。」
感覺到被嫌棄的沈渝立馬請示:「外公!雖然我沒當過兵!當我一直憧憬著能入伍參軍,和他們一起保衛祖國!早日讓灣灣變成一個省!」
「不錯。」老爺子面露喜色,用力拍了拍沈渝的肩膀,「小夥子有志氣!我很欣賞你。到那時候,我就把我全部的退休金捐出去。」
雖然後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但沈渝還是朝老爺子擠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老爺子雖然已經退休多年,但還是心繫一線,時時刻刻關注著國家大事,只要一聊這個,就停不下嘴,在旁隨時準備接話的沈渝從未像現在這樣慶幸平時有瀏覽新聞的習慣。
兩人聊到齊警宇抄完書,保姆做好飯才算告一段落。
就在沈渝以為終於得到了老爺子的肯定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老爺子突然拍了兩下腦袋,重新抄起了他的柺杖往院裡走:「瞧我這腦袋,還差點忘了要緊事。」
「外公有什麼要緊事?」沈渝問。
這都是飯點了,再不吃,保姆剛做的飯就該涼了。
一旁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的齊警宇暗叫不好,但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他也沒辦法搞小動作。
老爺子站在院子裡,擼起袖子活動了兩下筋骨,朝已經坐到飯桌上的沈渝說:「出來吧。」
沈渝指了指自己:「我?」
「不然還能有誰?」老爺子說。
沈渝趕緊過去:「外公怎麼了?」
「剛聊起勁了,忘了教你打軍體拳了。看著啊,我就教一遍,你一會兒打給我看。」
沈渝:???
齊警宇: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