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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犯以我們公司名義詐騙,那位是受害者之一,所以前來公司,要求我們賠償。」秘書神色正直,話語中雖然不偏不倚,但是透出的意思卻很直白明瞭。
哪裡是索賠,是找不到犯罪者就來勒索了。
公司則處在完全無辜的位置上,要說有什麼錯,也就是名氣太大以至被詐騙犯給當成名目。這種情況下,願意賠償是出於人道關懷,還來公司總部爭吵喧譁,就是勒索。
這種瑣事顯然不屬於薛小少爺關心的範圍內。薛慈微一垂眸,也沒給出什麼回應。只是在離開公司之前,原本已經平息的聲音又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誰都能聽出那其中的不甘。
「最後一次,我不會再來。」
「我要見薛浮!」他說,「我不走,讓我見薛浮,讓我見他!」
秘書感覺自己的冷汗要流的更多了,心中叫苦不迭,已經開始反思事後該怎麼向薛總解釋這件事。
只是要賠償的話,這麼清楚地喊出公司頂頭上司的名字,其實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薛慈的步伐停下,平靜地說道:「他倒是很清楚兄長的名字。」
秘書緊緊垂下眼:「像他這樣的人,應當是有備而來。」
薛慈卻已經轉變了方向。
「薛小少爺!」秘書慌亂當中,聲音略微大了一些,「您不適合見到這樣的事。那樣的勒索犯,我們無法確定他會不會對您造成威脅。」
他聲音艱澀地說道:「那樣的人也不應當髒了小少爺的眼睛——」
「要是能讓他一個人,在公司內部,就能威脅到我。」薛慈的聲音相當平靜,「那確實應該考慮重新聘用安保人員了。」
張秘只覺得頭皮發麻。
然而以他的位置來看,出聲阻撓兩句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致了,再多,恐怕今天被辭退的就是他了。所以也只能低著頭,緊跟著薛小少爺的步伐,心中無數次的祈禱。
至少「那位」不喜歡將那些事掛在嘴邊,薛小少爺只是去看他一眼,總不可能一眼便發覺其中的端倪。
張秘卻沒發現薛慈現在緊抿著唇,神色複雜難辨,那雙黑沉沉的眼中更似浸開了一層墨般。
抵達待客廳時,裡面複雜的人員組成,讓薛慈一時沒辨清自己的目標在何處。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
少年被無數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員押解著手,扣在地上。他的身體顫抖著被壓在地面,肩膀弓起的力道形成一個可怕的弧度,不斷痙攣,像是被壓制在地面的野獸惡狼,兇惡地向他能見到的每一個人嘶吼著,臉頰卻還是被按的貼在地上,狼狽無比。
有人伸手去按住他的嘴,讓他只能發出短暫的嗚聲。
非常奇異的,明明那具身體瘦得出奇,看著沒什麼力氣,但是掙紮起來的力量卻十分地大,要是角度不如何好的話,至少三個成年人才能按住他。
少年的身體弓起,還在沉悶地喊著什麼,臉被按在地上看不清具體神色,倒是偶爾露出的半張側臉上是青紅的淤色。
當然也不會有人刻意毆打他,但是既然產生了身體糾紛,想要不有些擦傷也是極其困難的情況。
薛慈低頭,垂眸看著像野獸般低俯在地,瘋狂掙扎的少年。
「先放開他。」
薛慈的聲音很輕,但是安保都極其會看來人的身份,猶豫了一下,便紛紛鬆開手。
少年速度很快,像是彈跳一般地從地上狼狽爬起。他半支起身體,那雙眼睛卻已經率先望了過來。深色的,狼一般的眼。看到薛慈的時候,卻微微恍惚了一下。
他露出了一種相當難以言喻的神情,然後變成了深深的提防,又或者警惕,像是在衡量著某件物品的價值一般,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