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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一段時間中,薛慈平時規規整整穿在身上的襯衣已經被他很不規矩地掀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部還有弧度漂亮的蝴蝶骨。
最開始的略微尷尬度過之後,現在的薛慈已經相當平靜,甚至開始想謝問寒為什麼不說話了。
「怎麼樣?」
閉著眼睛的謝問寒頭腦空白了片刻,才意識到薛慈是在問傷勢,他及時閉嘴,才沒有將舌尖的「很細」兩個字吐出去。
謝問寒睜開眼。
目光觸及的雪白背部上,有三處相當明顯的傷口。
薛小少爺顯然被養的身體過於嬌氣了點,他面板又白,稍微碰撞一下都能留下明顯的青痕,又何況是被高處跌落的零件砸中,放置了一天不管……以至於此時,那三處傷口微微泛青,暈開了一大片紅腫顏色,看上去相當的觸目驚心,像是受過虐待一般。
那一點綺念迅速地被另一種鋪天蓋地的情緒碾壓。謝問寒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微抿的唇角透露出點他此刻的心情糟糕,連扭開藥膏的手都略微有點顫抖。
他才想起來答薛慈的話。
「很嚴重。」
低鬱的聲線讓薛慈感知到一些此時謝問寒的不愉情緒。
即便心情相當惡劣,謝問寒將藥膏在棉簽上抹開,又觸及到薛慈的傷口處時,動作還是格外輕柔。
看不見後方,突然壓近的呼吸讓薛慈下意識退縮了一點,漂亮的脊背繃得筆直。
「別動。」透明色的藥膏化在傷口上,謝問寒極力控制住顫抖的手,在說完那句話後,聲線又更低沉下去,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意味,「……很疼嗎?」
薛慈說,「不疼。」
但身體還是略微繃緊了些。
注意到這點的謝問寒心裡又被密密麻麻地戳了一下,腦海有點混亂。
上藥的過程很短暫,卻像消耗了謝問寒極大的精力。他確保每一處傷勢都被照料到後,薛慈便立即放下了襯衫,一顆一顆地係扣子,剛才捏著衣衫的指節都因為用力而略有一些泛白。
做完這一切,薛慈才轉過身,發現大概是因為車上位置實在狹窄,要找個可以容納的位置有些困難,謝問寒剛才是以半蹲又或是半跪的姿勢做完這一切的。薛慈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又道謝一次,緩了緩說道:「辛苦。」
「其實你不用做這樣的事。」
「舉手之勞。」謝問寒回道。
他到底沒有更直白地顯露出來。
因為是你,所以做什麼都很願意。
只是……
謝問寒開啟車門時,有別於車內溫暖溫度的料峭涼風吹來,謝問寒低頭凝視著薛慈,語調很輕鬆隨意:「小少爺。」
「希望您能更看重一點自己的身體。」
他略微靠近,因為比薛慈身量要高出一個頭,還略微俯下了身。呼吸似乎要輕巧地擦過面頰,但事實上謝問寒只是非常剋制、有分寸地停在了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上,為薛小少爺扣上了第一粒釦子。
「要不然會讓人很擔憂。」
這是薛慈第二次聽到類似的話。
只是第一次這麼說的人是薛浮,他以兄長的角度而言。那麼謝問寒呢,他又是以——
那瞬間薛慈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但謝問寒已經退開兩步,回到了車上。他微微露出一個笑容來,禮貌地告別:「晚安。」
薛慈回答他:「晚安。」
道別似乎就到這裡結束,也無需再新增更多黏膩的不捨。
薛慈向公寓走去,而沒注意到那輛車停在原地,直到很久後才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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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浮看到好友發來的訊息,已經是在一天後了。
雖然看上去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