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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趕不上變化,萬一我超常發揮,全國範圍內隨便亂選呢?」
「你正常發揮全國範圍內也能隨便亂選。」
「聽我說完!」傅辭洲捏住祝餘兩腮,把他的嘴巴擠嘟起來,「七月份知道了成績,把學校填好去元洲,我奶奶暑假還提到了你,讓我帶你過去玩,我給你編小草魚還有茉莉花的小手串。」
「茉莉花?」祝餘開啟傅辭洲的手,「我又不是小姑娘,要什麼茉莉花!」
「你不知道,」傅辭洲解釋道,「畫糖畫的老爺爺家裡還有個老奶奶,夏天的時候奶奶就在爺爺的糖畫攤子旁邊搬個小馬扎賣她編的茉莉花手串。我買糖畫的時候就給我奶奶姑姑買兩串回去,她們能高興一晚上。」
「你背著我偷偷買糖畫吃!」祝餘像是抓著傅辭洲的小把柄似的,轉過臉盯著他看。
傅辭洲頓了頓,很快反應過來:「我看到就隨手買了,什麼叫背著你?」
這話說得在理,祝餘懟不回去。
但是他就是覺得糖畫這東西是他們兩個人的,傅辭洲一個人去買就是背著他了。
「行行行,算我背著你,」傅辭洲不跟祝餘計較,「那你下次跟我去元洲,我拉著你一起買,行不行?」
「七月份?」祝餘笑眯眯地問。
「嗯,七月份,」傅辭洲捏了一把祝餘的臉,繼續計劃著,「等到八月份錄取通知書應該也寄到手上了,咱們就去趟遠的,北邊的極光很好看,我上一次去都好久之前了,這次我們去,就咱倆。」
「極光啊…」祝餘窩在傅辭洲的懷裡,被子下兩人的手指攪成一團,「好看嗎?」
「好看!滿天的星星,一抬頭全是天。」傅辭洲邊說邊看向亭外,遠處的天空已經泛起了灰白,「還有好多地方都很好看,我帶你去看。」
祝餘閉上眼睛,和傅辭洲掌心相貼:「傅辭洲,我心臟不好,會不會耽誤你去什麼地方?」
「那不太能去高原吧?」傅辭洲也不太清楚,「不過高原沒什麼好玩的,我不怎麼去。」
祝餘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傅辭洲是真不覺得好玩,還是說出來讓他安心。
「你也知道你心臟不好?」傅辭洲話鋒一轉,突然結束了未來規劃,開始絮絮叨叨抱怨起來,「知道不好還不好好吃飯老實睡覺,大晚上的非要跑出來,等明天感冒了還不是我遭罪?」
祝餘理虧,像只貓似的在傅辭洲懷裡蹭了蹭:「少爺,我媽以前就經常帶我來醫院。」
「你小時候身體就不好?」傅辭洲問。
「不是,」祝餘搖搖頭,「她帶我看心理醫生。」
傅辭洲沉默片刻,問道:「為什麼?」
「我有時候覺得她已經瘋了,」祝餘回憶著過去,平靜得像是在講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故事,「他告訴醫生,我失憶了,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再拿出錄影和照片,讓醫生幫我找回記憶。」
他說完這一段話,能明顯感覺到傅辭洲抓著他的手指一僵。
「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祝餘拍拍傅辭洲的手背,「我多聰明啊,我就配合她,說我的確記不起來了,然後又裝著在醫生的努力下又想起來了。」
「你幾歲?」傅辭洲輕聲問他。
「五六歲吧?」祝餘估摸著回答道,「我剛被他們領養,那時候特別會裝,一到醫院就要騙好幾個人,導致我看到醫生和消毒水就想吐…」
「五六歲?」傅辭洲聲音有些發啞。
六歲不過一年級,他和祝餘初次見面就在這個年紀。
只是那個時候的傅辭洲嬌生慣養,一門心思想把祝餘比下去。
可是那個時候的祝餘,就已經為了活下去默默承受他現在仍然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