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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想像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真實實發生在祝餘身上,而且是十幾年。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祝餘嘴巴一撇,嘆了口氣,「感覺你下一秒就要眼淚汪汪地對我說『你…好…可…憐…啊…』」
傅辭洲如他所願,立刻張嘴道:「你…好…可…憐…啊…」
祝餘「嘖」了一聲,對著傅辭洲的腦袋就上手招呼:「你欠不欠?」
傅辭洲捉住他的手腕,指尖在掌心輕輕一撓:「打我?捨得嗎?」
祝餘另一隻手也跟著上去:「你覺得呢?」
他倆真的很神奇,相處模式就像是形成了一個閉合迴路似的,幾句好話說完就要立刻原地開掐。
兩人在床上滾了一圈,又互掐著掉到床下。
只是不同於在元洲的那次鬧騰,這次傅辭洲有意護著祝餘,就算掉下了床,那都是他在底下當肉墊。
「一身汗,黏的慌。」傅辭洲枕著木地板,輕輕喘氣。
祝餘手掌撐在傅辭洲的臉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黏你還跟我鬧騰?」
傅辭洲一句「那不是喜歡你麼」在嘴裡轉了一圈又咽回去。
他覺得這話要是放在前一陣子說也沒什麼關係,但是放在現在說就有點不太對勁。
兩人相處,關係由遠及近。
之前的距離就有迴旋的餘地,允許他們互相打哈哈開玩笑。
但是現在的距離,似乎不允許了。
他和祝餘太近了。
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都太近了。
這種距離讓他們無法隨心所欲地鬼扯,因為在說完之後,對方都會把那些話重新拿過來,翻來覆去地細細品味。
太容易露出破綻,讓人抓住細微的把柄,牽扯出壓在心底的巨大感情。
和好哥們打鬧過界也不是沒有,但是一旦真正把這種行為和感情定義為「喜歡」,可能對方瞬間就會遠離開來。
愛是盔甲,更是軟肋。
傅辭洲這一生隨性不羈,但是到了祝餘這裡,還是要慫上一慫。
「那就不鬧騰了。」傅辭洲推推祝餘,坐了起來。
他一雙長腿屈著,略微伸展就踢上了床下的物件。
「咚」的一聲,傅辭洲趕緊把腿收回來。
「什麼東西?」他往床下探了探頭,好像是一個塑膠儲物箱。
「以前的舊東西,」祝餘似乎沒什麼興趣介紹,也不準備讓傅辭洲繼續詢問,「話說你暑假的二十篇作文寫幾篇了?今年要不要我繼續幫你寫啊?」
傅辭洲想起祝餘當年給自己寫的玩屎絕作,登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也敢跟我提這茬?一年前的打我現在還能跨時間揍到你身上。」
「真冤啊我,」祝餘嘴巴一撇,「我那年暑假的確是老家玩屎去了。」
老家裡的人也沒理他,祝餘就一個人亂逛。
他和豬圈裡的豬講話,給草地上的牛拔草,甚至跑去河邊,栓個蚯蚓釣蝦玩。
祝餘不是一個喜歡孤單的人,但是他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就玩屎?」傅辭洲笑了起來,「那今年呢,玩沒玩?」
祝餘憋著笑搖搖頭:「七月三號,沒玩屎,玩你了。」
傅辭洲臉上笑容一垮:「你是不是找打?」
「你比屎好玩多了,」祝餘拍拍傅辭洲,「以後都跟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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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傅辭洲獲得了祝餘一句「以後都跟你玩」,但因為比較的物件太過噁心,導致他也沒多開心。
這個暑假並不平靜,徐萍並沒有屢遭拒絕而輕言放棄。
她去診所苦求,在家門口蹲點,甚至還跑去祝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