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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爺的。
自己在這辛苦拖地,這人在那跟人聊天。
傅辭洲瞬間硬了拳頭,還想把手上的拖把砸祝餘腦袋上。
不過還好祝餘這個天沒聊太久,其實也就是問個課程表的功夫,他就直起身子準備回頭了。
然而大抵是傅辭洲的怨念太過強大,導致祝餘就這麼直起身子的瞬間,都能接到對方隔空投來視線——是極其不爽、特別不爽的視線。
自己怎麼又惹著他了?
祝餘已經習慣性地反思自己。
飛快寫好課程表,他也屁顛屁顛跑教室後面拎了個拖把。
教室裡的衛生在前一天晚上都被打掃乾淨,次日的值日生在早上也就是去把走廊拖拖。
換以前,祝餘和傅辭洲那肯定是互相推辭想讓對方多幹點活。
可是現在傅辭洲主動拿起了拖把,祝餘也沒好意思讓他一個人在外面晃蕩。
「少爺,」祝餘跑到傅辭洲身邊裝模作樣地劃拉了兩下地面,「你昨天給我買枕頭去啦?」
這個「啦」就用的比較靈性,祝餘平時說話必不可能帶著這種語氣詞。
「你啦什麼啦?」傅辭洲踢了踢祝餘的拖把,「別在這礙事。」
「你怎麼生氣了?」祝餘不僅沒走,還湊更進了些,「前段時間不還好好的嗎?現在心情又不好了?」
傅辭洲想了想,這大概就是轉瞬即逝的愛情吧。
祝餘這人本質上煩得要死,他能撐過前段時間不發脾氣已經很不容易了。
還跟女生說話,跟個孔雀似的,不到處開屏就不能活了是吧。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到最後,之前那些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要對祝餘特別好的決定,全部都作廢了。
「我就不能對你太好,」傅辭洲拖完走廊,把拖把往門口就是一杵,「看把你給慣的。」
說罷他轉身進教室,徒留祝餘一人在走廊上風中凌亂。
傅辭洲的話說得好玩,祝餘摸著下巴回味了許久。
這另類的「爹味發言」讓他總是想笑。
就跟真的在刻意照顧他一樣,不過傅辭洲幹嘛要照顧他。
上課鈴響,他琢磨到一半,想著作業還沒交,連忙拎著拖把匆匆回了教室。
早自習是語文早自習,老陳的科目,要不消停。
「我今天要被批了,」祝餘交完作業,小聲對傅辭洲說。
傅辭洲正背著古詩,聽罷眉梢一挑:「月考的事?」
祝餘點點頭:「浪翻車了。」
「不是故意的?」傅辭洲又問。
祝餘打了個頓:「我為什麼要故意?」
傅辭洲冷哼一聲:「那你的確要被批。」
祝餘肩膀一垮,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就聽傅辭洲飛快接上話:「你掉出了年級前五。」
「……」
成績這事兒,祝餘其實沒那麼在意。
因為自從尉霞死後,祝欽就沒給他這方面的壓力。
而他又沒什麼想考清北的雄心壯志,總覺得自己這副德行以後能混口飯吃就可以了。
可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老陳看著原本穩如泰山的祝餘這成績跟過山車似的,他的血壓也跟著忽上忽下就快不行了。
談話,請家長。
祝欽又一次來到了學校。
而且這次波及的範圍比較廣,連帶著傅辭洲都跟著被迫和老陳談了半節課的心。
談話內容和去年大差不差,就想從傅辭洲嘴裡撬點關於祝餘的事情。
「我不知道,」傅辭洲簡直就像個被迫賣笑的良家婦女,「我自己還想知道呢,他不告訴我,我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