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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出去 沒穿襪子、掛了水珠、蒸著熱氣……
對於十七八歲的年紀,說謝太過矯情。
特別是哭著說謝謝,娘炮且招人嫌棄。
祝餘把臉悶在手臂間,說完就開始自我厭惡起來。
並不是覺得自己不該說這一聲「謝謝」。
而是他發現除了嘴上說一下,自己也做不了別的什麼感謝的事情。
「臥槽你別哭。」
傅辭洲從兜裡拿出紙巾,手忙腳亂地撕開。
結果紙剛抽了一半,手一抖就給扔河裡了。
「哎臥槽!」傅辭洲趕緊彎腰去撈,攪亂了河裡一汪圓月。
「沒哭,」祝餘吸吸鼻子,把圍巾往臉上拉了拉。
「沒哭你瞎吸溜什麼鼻涕?」傅辭洲把撈上來的紙巾拆了包裝,掐頭去尾撕掉潮濕部分,把中間乾燥的紙巾遞給祝餘,「擦擦。」
祝餘接過紙巾,沒擦鼻涕,反而把手上濕淋淋的紙條夾在了裡面:「少爺,你對我這麼好,我都要愛上你了。」
傅辭洲一句「那破玩意兒紙條你還收著幹嘛」堵在嗓子裡,憋得他半天沒喘過氣。
剛從河裡拿出來的指尖還往下滴著水,傅辭洲聽完祝餘的話頓了好一會兒,然後站起來左右看了看:「垃,垃圾桶呢?」
他又開始結巴起來。
真是絕了。
從街上到河邊得下個石板階梯,垃圾桶在上面,得再回去。
「上去吧,在這挺危險的。」祝餘也站了起來。
傅辭洲率先轉身上樓梯,急得就像是生怕祝餘搶了他的路一樣。
祝餘跟在對方身後,把那張包著紙條的紙巾在手掌中壓壓吸收水分。
紙條是劣質的紅紙,沾水不僅暈墨還褪色,把白色的紙巾染上了一圈淡紅。
他又換了一張乾淨的紙巾重新包起來。
傅辭洲的字是真的醜,開開心心,四個字統共也就十六畫,都能被他寫得歪七扭八。
簡單的的字元表示簡單的意思。
開心啊,開心最重要。
不知道怎麼做那就不要刻意去做,簡單一點指不定就開心一點。
祝餘把紙條一握,在心底「嗯」了一聲。
開開心心!
-
溜了趟彎回來,傅辭洲的父母和小姑要陪奶奶打麻將,所以晚上祝餘和傅辭洲兩人回家裡睡。
打車來,打車走。
祝餘跟著傅辭洲,連擠公交車的苦都不用受。
「少爺,我今天還要洗澡嗎?」祝餘脫下外套,往小沙發上就是一癱。
兩條長腿大大咧咧地岔開,祝餘腳上穿著棉拖,灰色的短襪和褲腳之間露出一截雪白腳腕。
傅辭洲喉結上下一滾,連手腳都有些放不自在:「隨便。」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大概是河邊上祝餘一個像是非常認真的玩笑。
愛愛愛,愛你大爺!
這是兩個男人之間可以說的話嗎?!
靠!
祝餘嘴上沒個把門,什麼騷話都敢往外說,傅辭洲不是不知道。
以前他聽著只覺得這人不要臉,覺得對方在噁心他。
可是現在聽起來,第一反應竟然開始質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了。
真實個毛啊,這一聽就是噁心他呢!
「祝小魚,」傅辭洲拿了衣服卡在浴室的門框裡,隔著幾米遠指指祝餘,「你以後少噁心我。」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扎進浴室,都沒給對方回應的機會。
祝餘被警告的一頭霧水,摸摸下巴回味起來,倒覺得「祝小魚」這個稱呼還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