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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不必報上名號了。」亞瑟面無表情,淡淡地回答,「派遣眼線來到此處,有何貴幹?」
「我並不是來這裡找你的。」鸚鵡非常人性化地歪了歪頭,用一側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兩人,「我來此的目的是你身後的那位小姐。」
藤丸立香也歪頭做出了差不多的動作:「欸?找我幹什麼?」
「圓桌騎士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在你出現在這個世界之後,根據我的觀察,雖然這個新的『氏族』的王本尊在此,但實際上,他們都是聽從你的調遣的『從者』吧?」鸚鵡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不急不緩地分析道,「所以實際上,介入了七王的棋局,全新的這一方勢力的首領,應該是你才對吧?」
「……一定要這麼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雖然我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普通人而已。」藤丸立香撓了撓頭,「但不論是決定幫助安娜和hora,在天台救下十束先生,還是讓亞瑟和圓桌騎士的大家來到這個世界的人,確實都是我沒錯。」
「既然這樣的話,倘若能夠和你達成共識,也就能和你身邊的王達成共識吧。」
回答他這句話的是亞瑟,聖劍使用清朗如同雨後晴空一般的聲音朗聲回答:「你可以這麼認為,如今的我,首先是作為aster的從者而存在,aster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那麼,我有一個提案。」鸚鵡用空洞得有些嚇人的眼睛盯著藤丸立香,「要不要和我聯手呢?」
「不要。」藤丸立香秒答。
「……這麼直接地拒絕了呢。」對面的綠之王似乎是愣了一下,但完全沒有表現出失望或是放棄的打算,「不打算聽聽我的說法嗎?」
藤丸立香眯起了眼:「你想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拒絕,既然你的表現欲比較強,就你先說吧。」
「……」對面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了下去,「我相信你已經瞭解了德勒斯登石板是什麼樣的存在吧?」
「——帶來異能者、選出王權者的魔力源,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願望指向性比較明確的聖杯吧。」藤丸立香組織了一下語言,「有什麼問題嗎?」
「德勒斯登石板能帶來的力量,在我眼中可遠不止王與異能那麼簡單。」綠之王侃侃而談,「它所蘊涵的是人類進化的全新的可能,可惜,以為被黃金之王壓制,導致權外者出現的數量極其稀少,王也只在關東這一帶出現。」
「……原來還有距離限制的啊。」藤丸立香咂咂嘴,「怎麼辦,我覺得感覺更像聖杯了。」
跳過了藤丸立香這句吐槽,綠之王繼續說道:「而我的目的,就是解放這份偉大的力量。」
「解放?怎麼解放?」藤丸立香非常捧場地問。
「停止對它的壓制,相反的,將它的力量完全釋放出來。」綠之王輕笑,「讓力量不再掌握於少數人的手中,讓每個人都可以得到異能,每個人都可以獲得進化。」
「……想法不錯,但是異能是隨機的事情吧。」藤丸立香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兒,提出了自己的考量,「你想啊,有人強就會有人弱,就連氏族之中也會有強弱之分,權外者還是打不過王,那整體實力都提升了的話,豈不是就等於沒有提升嗎?」
「……」對面啞了一會兒,似乎是沒想到藤丸立香會提出這種問題。但他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新的解釋,「即便如此也是進化,人類已經太久沒有進化過了,德勒斯登石板的力量可以推動著人類繼續向前。」
「人類難道不是一直都在前行嗎?」藤丸立香困惑,「為什麼要糾結於外力介入的進化呢?我去過的上一個世界他們居然已經靠科技研製出了返老還童藥欸。如果沒有石板的話,說不定科技還能走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