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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肥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濺起巨大的水花,蟲子的觸手還在精神性的抽搐著。
腹部密密麻麻的眼睛驟然充血,四處亂轉,突然露出眼白,一切動作頓時停滯。暗綠色的液體流入溪水,將水染色。
周遭恢復寂靜,只有淅淅瀝瀝的流水聲。
溫瑾溯隨意抹去臉上的水,甩甩槍,將其再次插回兜中,飛身幾躍,摘下釘在樹上的長槍,信步離去。
鏡頭忠實地記錄下了他的所有動作,現在正跟在少年的身後。
之前溫瑾溯在機甲中,脫去的是裡面的毛衫,留下了毛衫外的白襯衫。
白襯衫被溪水打濕貼著身上,黑色長髮隨著水跡蜿蜒向下,卻沒遮住少年纖細卻充滿力量的腰。
因為動作過大,襯衫的下擺要從褲腰中跑出來了,濕噠噠的滴著水,下身還是那條九分直筒褲,露出截白皙的腳踝。
溫瑾溯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傷勢的影響,如果說剛才是為戰鬥在硬撐,現在,他也沒變現出來任何不適,步速和動作都和剛才相同。
「這武力值有點誇張了吧,單人擊殺?」
「他沒痛覺的嗎……」
溫瑾溯的排名直爬到第二名,這隻蟲子可以算的上是個小boss。
它的觸手有精神毒素,舌尖沾到之處會被腐蝕,並且外殼極為堅硬,眼睛的數量使它視野寬廣,機甲難以接近。
但溫瑾溯這種打法比機甲目標更小、更靈活,反而適合對付它。
「靠,太帥了吧,你看到他剛才從樹上跳下來的那個動作了嗎!我簡直窒息。」
「他的腿沒事嗎,肩膀一直在滲血啊,應該已經中毒了吧,都不疼的嗎?」
觀眾席上有個姑娘,捂住臉不敢看溫溯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溫瑾溯表現的越平靜,她就越心疼。
少年看上去還未成年,但他面對蟲族還有鮮血的反應,過於平靜,連那樣的傷口,也像習慣了一樣,讓人忍不住腦補出黑暗過往。
戎鄂殷同樣關注著溫瑾溯的排名情況,見到排在他下面的名字,眉頭緊鎖表情愈發凌厲,推測著溫瑾溯遇到了什麼。
溫瑾溯活動著被刺穿的肩膀,感覺那處微微發麻,猜測應該是那隻觸角上,有麻痺作用的藥物,並沒放在心上。
長久以來的訓練,讓溫瑾溯能夠感覺到周圍的危險。
在擊殺過第一波蟲子後,溫瑾溯只察覺到溪水邊的這隻蟲子,按理說現在周圍應該沒有危險了。
可溫溯卻明顯感覺到,周圍,正有道不懷好意的目光跟隨著他。
不是蟲子,是人類,大概是他在戰鬥的時候跑來的。
溫瑾溯沒避諱,目光轉向視線的源頭,擺明瞭,自己已經發現了跟蹤者。
那人不再隱藏,從密林中現出身影,是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下巴上帶著胡茬。
知道溫瑾溯發現自己後,並沒有心虛,反而露出了得意又猥瑣的笑容。「小孩,傷得不輕啊,機靈點,把記分牌給我,不然別怪我以大欺小。」
除了帶號碼牌的機甲,每位參賽者都會領到一個記分牌,溫瑾溯的記分牌正好好掛在脖子上,被扣到最上面的襯衣領擋住。
記分牌就是用來計算參賽者得分的,比賽有個小漏洞,如果參賽者被其他參賽者擊殺,且記分牌被搶走,那麼被擊殺者的積分,則會轉移到擊殺者身上。
比賽全程直播,被人看到明搶記分牌,名聲也就臭了,還會上帝國學院的黑名單。
而且積分越高的參賽者,通常實力也十分強悍,不是說搶就能搶的,所以很少有人會做這種事。
「我要氣死了,這人多大了,搶人家小孩的記分牌?」
「他肯定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