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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姨對我和親生兒子也沒差了,走的時候還拉著我的手,和我說,以後不開心了給鄭叔打電話,不要委屈自己。
我那時候還和她說,我會幫她看著你媽媽,誰欺負她我揍誰。
哎,我沒做到。
要是當初我多關心一下你媽,也不至於讓樓文博得了手,搞成後來那個樣子。」
鄭臨豐的葬禮過後,辛北城去找過鄭秋蘭一回,想問她為什麼不去見鄭叔最後一面,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拉她去鄭臨豐的墳前磕個頭。
結果看見她和陳霆那種貨色攪和在一起,兩個人忙著挑母嬰用品呢。
他衝過去,怒聲怒氣地喊了一聲鄭秋蘭,問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鄭秋蘭當場就捂肚子,一副動胎氣的樣子。
陳霆抱著她,說:「蘭蘭懷著孩子呢,不能受刺激。」
兩人一對苦命鴛鴦的模樣。
辛北城差點被氣死,失望透頂,話都不想跟她說一句,轉身走了。
之後幾年,他們沒再見面,也算相安無事。
哪想到,他媽懷恨在心,和鄭秋蘭對上了,更發生那樣的意外……
這一次,他是真的沒辦法想開了。
辛北城對樓衡說:「我心裡知道,這事怪你媽沒道理。可我替我媽收屍的時候,是真的心寒。」
「那幾年,我想到我媽,想到鄭叔和雲姨,就恨不得開個車到她跟前甩她兩巴掌,問問她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一個狗男人就把她玩成這樣,沒見過男人還是怎樣?
但也就是想想,我是真見不得她。
老死不相往來,就算我們給彼此留的最後的情面了。
一晃眼,這麼多年了……看她把日子過成這樣,雖然是她活該,我這心裡還真沒法痛快。」
沉默了好一會兒,辛北城最後道:「要我說,你媽這個人,就是矯情。一手好牌打爛成這樣,還好意思哭?四十歲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十四歲的小公主嗎?」
雖然語氣很糟糕,但樓衡看得出來,辛北城在試著放下了。
放過鄭秋蘭。
也放過自己。
雖然鄭秋蘭今天的舉動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能解開辛北城多年心結,樓衡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所以,他沒有和鄭秋蘭秋後算帳的意思。
鄭秋蘭心裡卻很不安,猶豫地看著樓衡。
見她有話要說,樓衡拿了椅子在床邊坐下來。
鄭秋蘭確實有很多話想要傾訴,但張口又不知從何說起。
半晌,她才說:「媽媽今天去看你外公了……我看到他和你外婆的照片,才發覺他們和我記憶裡的樣子都不太一樣。你其實長得挺像你外婆的,我以前都沒發現。」
樓衡問道:「你和外公外婆說什麼了嗎?」
「也沒說什麼……」
鄭秋蘭想起自己抱著父母的墓碑哭得不像樣子,不大願意提起,只說:「我和他們說,我過的挺好的,你把我照顧得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我。」
樓衡聽了,有些欣慰道:「這很好。」
鄭秋蘭對他笑了笑,喝了半杯水,才有些訕訕道:「後來我就去見了辛北城……媽媽不是有心給你惹麻煩的,也沒有說你和他兒子的事。我、我就是想看看,看看他是不是也和我記憶裡的樣子不一樣了。」
「嗯,您看出來了嗎?」
樓衡語氣如常地問道。
鄭秋蘭嘆了口氣,唏噓道:「我記憶裡,他一直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和辛朝陽——那孩子是叫這個名字吧?」
看樓衡點頭,她接著道:「那時候他和那孩子很像。現在看,他們除了一雙眼睛還真找不到多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