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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歌團扇搖得一刻不停, 見他又靠得這樣近, 很是警覺:「做甚?」
越蕭笑著,並不言語。
越朝歌拿團扇拍了他一下,乍一對上他不屈不撓的眸光, 無奈,只能短促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憤恨道:「快些去!」
越蕭轉過臉來,在她唇上輕輕落了一吻:「這就去。」
說著,他把手上的摺子信件往越朝歌懷裡放,修長的身形翩然遠去。
越朝歌搖著團扇,看懷裡被翻得半舊的信件摺子。
越蕭還真是……對她愈發黏糊了。
「去搬張小四仙桌來放這些。」她吩咐底下的人道,「你去把那件新衣裳取來,一會兒讓他試試。」
西府上園的侍女隨從都和郢陶府一樣,受過規制的訓習,管家也比較嚴厲,故而越朝歌使喚起來得心應手,也鮮少有不舒服的地方。
小四仙桌很快就被搬了過來。
越朝歌撿起懷裡的一應摺子信件,起身往這邊來。
她手上拿著團扇,手又小,底下的侍女見她拿得吃力,伸手要幫襯一把。
越朝歌艱難攏著手裡的摺子,站定腳步,微微回身道:「不必了,都下去吧,留個人在這裡應急差便可。」
一眾侍女福了禮,魚貫退下。
越朝歌這才抬步往廊下的四仙桌去。
非是她有多勤快一定要自己拿,而是此關鍵時期,收歸麾下的兵力勢力駁雜,這上園裡又住進了許多人,這些關鍵的摺子信件,能不假他人之手就不假他人之手。
好容易把懷裡的摺子都堆上了桌擺好,越朝歌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碰落了一本。
秋風拂過,翻了幾頁。
越朝歌蹲身撿起,眸光掠過,摺子裡的字樣清晰地映入眼裡——
裡頭赫然有四個大字「立為新後」。
她心裡緊了一緊,以為是越蒿要立她為新後的事,便捏著團扇翻開摺子看了起來。
結果這摺子裡的主人翁並不是她。
而是潘軍小將穆西嵐。
說的是,若越蕭答應交易,就能以一個後位來換十萬潘軍臂助。
摺子最後一頁,墨跡筆走龍蛇飛舞灑脫,寫著支持者、中立者和反對者,其中絕大多數將領都支援,只有孟連營和諸葛意保持中立,反對者只有一個,筆跡利落,寫著越蕭。
越朝歌的心狠狠被攥了一下。
她合上摺子,默默放到小四仙桌上,拿硯臺壓住,以防再度被秋風吹落。
走回躺椅上坐下,闔上眼,隔著眼皮,她看見秋日的紅光,睫毛顫顫,心裡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那種莫名的背負感捲土重來,壓迫得她喘不過氣,彷彿將來所有的是非成敗,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在於她是否叫越蕭答允潘軍的交易。
明明,她是該相信越蕭的。
明明,越蕭赤手空拳,憑著一顆腦袋獲得了二十七萬大軍的擁戴。
明明,越蕭篤定如此,就說明沒有穆西嵐的臂助,他也能走贏這盤棋。
可凡事總有個意外。
越朝歌尤其怕這個意外。
意外一旦發生,她就要忍讓,就要允許甚至勸越蕭許穆西嵐皇后之位,她的私心就要和這場顛覆天地的成敗進行搏鬥,無論是哪一方獲勝,她都不會暢懷。
秋風有些涼了,卷得越朝歌的裙擺飄飛。
小包子在籠裡發出低吟,站起身來活動筋骨。
越蕭回來,瞧見越朝歌在躺椅上假寐,便從侍女手裡接過薄毯,輕輕地蓋到她身上。
「越蕭。」越朝歌眼睫顫動,赫然出生。
越蕭還彎著腰,見她醒了,手上動作也沒停,幫她掖著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