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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歌的手被越蕭把著,蔥白的指尖轉動越蕭食指上的赤金扳指,目光掃過堂下所有人,壓低聲音笑道:「看來,我們家阿蕭還要再下功夫。」
她的話裡有幾分潛藏的擔憂,掩飾得很好,但沒逃過越蕭的耳朵,即便她的稱呼很大程度上讓越蕭心跳加速,無暇捕捉旁的情緒。
「別擔心,」越蕭輕輕勾起唇,「鴿子姐姐,你再喚我一遍。」
越朝歌長眉一挑,故意喚道:「越蕭。」
「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
「你方才喚的那個。」
「哪個?」
「……沒事。今夜大姐姐就知道是哪個了。」
越朝歌一愣,整個臉紅得透透的,抬腳在越蕭腳面狠狠碾了一把。
越蕭見她轉移了注意力,收起了不合時宜的調戲,望向堂下道:「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
明華堂為之一靜。
所有目光都膠著道他身上。
隨後,站著的人走到位置上坐下,坐沒坐相的人也直起身來,正了正衣冠。
越蕭攜著越朝歌的手站起身來:「家父舊時曾提過,越軍麾下眾將,都是『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私』的祁黃羊,身懷大義,氣正乾坤,時隔多年再見諸位叔伯,果然歲月不老英雄。」
高帽一帶,立刻有人起身見禮相和。
一輪過去,越蕭論起當今天下的局勢。
「『夜月靈旗搖鐵甕,秋風石馬上琴臺』,我父親雖已故去多年,可他在諸位叔伯的支援下崢嶸九州,英雄肝膽,仍叫人懷念得緊。只是,當年父親麾下,越軍十八英豪,兩位故去,一位傷殘,叫人嘆惋。其中因由,想必諸位叔伯都心中有數。」
「柏餘川叔叔於當今天子面前提了一句父親,三日之後卻因貪沒案,闔族殉葬。敕聽叔叔僅因思念祭拜父親,一月有餘,外放出京,一行百餘口死於山石滾落。傷殘的霍起升霍大人,相信諸位叔叔都有所耳聞。」
「領命陷害柏餘川叔叔的上一任韓國公,領命動手腳殺死敕聽叔叔的北靖王,我都殺了,闔族上下,一個沒留。」
他說著,眼刀掃過在場的人,意料之中,從他們臉上收穫了畏懼複雜的神色。
越蕭道:「我這位二哥行事,向來讓人不大摸得準。興起時放過,興落後就殺。諸位或多或少都得罪過他,能活到今日,想來,應當好好感謝郢陶長公主。」
他說著,看向身側。
越朝歌一愣。
堂下諸位彼此交換了視線。
「不錯。」
門裡斜插進來一抹身影,是孟連營。
「諸位心裡所想,成勢心裡清楚。」
成勢是孟連營的字,他道,「諸位所聽說的郢陶長公主,狠辣決絕,驕橫跋扈,定也聽聞柏餘川和敕聽是因得罪她而死。可事到如今,諸位細想,若是蒿公子當真肯為郢陶長公主屠戮忠臣,長公主此刻就不應該在這裡,或者,早該成為我大驪的皇后殿下,被嬌藏在深宮裡了。」
他指著越朝歌,說得擲地有聲,「郢陶長公主不過是蒿公子放出去借箭的船,真正的背後孔明,站在岸上笑看諸位吶!」
「襄州諸葛意,承天四年上疏,以舊越軍之例請要糧草,兵部遲遲不給,你進京討要,入京前一夜,有人奪了你的寶駒,告訴你可到遊山山谷置兵屯田,自給自足,你因此並未進入驪京,是否如此?」
一個偏文瘦些的高個子望向孟連營,有些訝異:「成勢兄如何得知?」
遊山山谷屯田一事,已經成了他襄州的第一絕密,說出去便是掉腦袋的事,除卻他的精部,沒人知曉。
孟連營道:「意弟,你該當感謝郢陶長公主才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