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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真好聽。
我今日所受的愛憎榮辱,都拜你所賜啊。
明明什麼都說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入宮就會成為你的替身?我身上的這一切,原本是該你受著的吧,他該在你身上獸態畢露,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裡的也該是你吧!
想來,也許快了。
陛下說禮部的迎後隊伍已經啟程,很快我們就要在這牢籠裡共度天日了。好巧,到時候應該要說好久不見,還是應該說別來無恙呢?
胡眠噙著越朝歌的名字,冷笑著,長大了嘴巴無聲大笑,眼淚最終從眼角滑落下來。
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癲狂的笑意猛然一僵,瞳孔劇烈縮起,慌忙四肢並用爬了起來,抬手擦去眼淚,把背上陷入面板的南珠撥摳了出來,留下一排深凹的印子,虔誠地跪好。
門口迸射進來的光線裡,灰塵滾沸。龍騰金靴踩在發亮的地面上,一步一步,聲音響亮清晰,似乎踩在胡眠的心坎上。
越蒿在光裡站定,一回眸,小黃門立刻掩上門,把殿內革成一片昏暗靜謐的天地。
黑暗裡,越蒿的手指白得快要發光,從滿臺刑具上掠過。
環繞冰冷的黑鐵掛架一圈,他才選了條短韌的牛皮鞭,拽了拽,在手心輕輕敲著。
胡眠聽著腳步聲走近,抬起頭輕笑了一聲:「呵,今日就這樣的把戲?」
語氣學了個十成十,可眸光實在算不上倨傲,瑟縮畏懼得厲害。
越蒿慢條斯理開啟牢籠,壓低脖頸鑽了進來,猝不及防一鞭抽在她身上,「啪」的一聲,胡眠顫成了篩糠。
越蒿涼涼地端詳手中的鞭子,「不像,再學。」
「哪裡不像。」胡眠揚著下巴。
越蒿睨她一眼,「她從不會閃躲別人的目光。」
胡眠抿抿唇,「陛下錯了,她會。」
聲音倨傲,這回像了個□□分。
越蒿垂眼,蹲下身來,握著鞭子正了正她脖子上的喉扣:「會?」
「會。」胡眠篤定,強頂著壓力,望進那雙冰冷瘋狂的眸子。
越蒿抿唇,「讓朕猜猜,朕的小胡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小胡眠。
胡眠心頭一緊,多親暱的稱呼。
滾滾酸澀裹緊心臟,堆積著湧向喉口。
她垂下頭冷笑,「陛下沒見過,不代表別人沒見過。」
「誰見過?你嗎?」越蒿的用鞭子翹起她的下巴,聲色寒冽。
胡眠似乎豁出去了,「自然不是我,是比陛下更俊美十分的人。」
聲音落下。
空間陷入默然。
夜明珠光華灑在頭頂,胡眠的心突突直跳。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了話,演過了火。看著越蒿下眼瞼抽動兩下,眸瞳緩緩縮起,胡眠心跳一窒,直覺要糟。
越竟石當年是名冠天下的第一公子,即使長在鄉野,仍有無數女子趨之若鶩。他生下來的三個兒子,自然也冠絕寰宇。越蒙越蕭自不必說,他們的母親當年是才貌雙絕的世家女,而越蒿的母親容貌也是絕麗,因而越蒿長得雖不如兄長幼弟出眾,卻也是陰柔至美的男骨女相,好看得很。
越竟石身邊的謀士總喜歡拿他們兄弟三人進行比較,從性情比到才學,從才學比到謀略,從謀略比到長相。從小到大,越蒿聽得最多的就是,比蒿公子坦蕩十分、比蒿公子博學十分、比蒿公子遠見十分、比蒿公子俊美十分……
就因為他是庶出,他母親是商女,所以他的任何都要比兩個嫡出的遜色十分。
比他俊美十分的人,還能有誰?
越蒿的眸子裡漸漸聚起寒霜,徒手揪起胡眠散落的髮髻,聲音像是臘月重雪,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