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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氣息撲面而來,比驪京東街帶來的煙火氣更加牽動人心。
馬車緩緩前行,念恩在出現在視線裡。他恭敬地請示越朝歌:「長公主,再過不久就到西府上園了,長公主肚子餓嗎,可要用點宵夜?」
越朝歌仰頭看向念恩戴著面具的臉,道:「你家主子餓嗎?」
念恩聞言, 回頭看了一眼。
越蕭露出的下半截臉沒有什麼表情,薄唇唇角平直, 一絲情緒也沒有流露。可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兜袍掩映下的狹長雙眼, 下眼瞼輕輕縮了縮。
念恩對越朝歌搖搖頭, 道:「看起來不餓。」
越朝歌鼓起雙頰,輕聲問:「還在生氣?」
念恩壓低唇角,暗示地點點頭。
越朝歌抿了抿唇, 道:「沿著西街直走,從清水巷拐進去第一家,叫長安苦瓜釀,不知道這麼些年還在不在,你去幫本宮買兩個來。碧禾——」
「你要吃什麼嗎?」越朝歌直起身,回頭問道。
碧禾蹭近前來,笑眯眯道:「那奴婢就要兩個青瓜釀,兩個紫茄釀。」
念恩應好,直起身來,回稟越蕭道:「長公主要了兩個苦瓜釀,碧禾姑娘要了兩個青瓜釀和兩個紫茄釀。那屬下去買了?」
越蕭點頭,繼而看向從車窗裡探出來的半個腦袋。
那青絲如墨的腦袋似乎有所感應,回過頭來。
越蕭慌忙收回視線。
他可還在生氣。
問肚子餓不餓什麼的,純粹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馬車穿過牌坊,從西邊角門進了上園。
車輿緩停,碧禾先跳下車,提起身把越朝歌扶了出來。
她一邊環顧著西府,一邊道:「才一打眼,公子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越朝歌也打眼掃了一圈,垂下眼皮掩去情緒,提起裙擺道:「一日奔波下來還不夠你累的,緊著去歇息,本宮身邊有旁人伺候。」
碧禾道:「奴婢的青瓜釀茄子釀都還在路上,怎能就此睡了。你們幾個,緊著些把一應用的抬進我們主子廂房,再叫香衣侍女灑掃一遍,省得一群男人汗臭了我們家主子的閨房。」
眾人聞言稱是,手腳更加利落起來。
閨房還在收拾,主僕二人身字尾著八個侍女,穿過九曲迴廊,進了聽濤榭。
聽濤榭坐落在一片假山旁,引水從假山上澆注而下,水花落入湖面,遠遠聽著像濤聲,故此得名。碧禾扶著越朝歌走進去,侍女忙埋頭上前開窗,瞬時間,涼風帶著山水的濕意卷進來。
越朝歌憑欄而坐,懶懶地窩進欄下的貴妃椅裡。
她手邊有張簡易的高腳茶桌。
碧禾在上頭烹茶,道:「說來也怪,今日公子身邊的那小哥兒也問奴婢來著,說他和喜歡的姑娘吵架了,如何才能哄好。」
越朝歌漫不經心地問,「你說念恩?」
「嗯,」碧禾道,「好像是叫念恩。」
越朝歌笑:「一路把你護送回來,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碧禾道:「這不重要,他還向奴婢打聽了,問長公主您平素都喜歡做些什麼。奴婢瞧著,他莫不是也想進我們郢陶府當公子不成?」
「念恩?」越朝歌搖搖頭,絲毫沒放在心上,「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幫本宮想想怎麼撒嬌認錯。」
碧禾原本手持蒲扇,扇著烹茶的火爐,聞言動作一頓,繞過來蹲在越朝歌身邊,捶腿道:「嘶——奴婢仔細想過。主子你確實,好像從來沒撒過嬌。」
郢陶府大榆樹下的那一段,越朝歌忘了,碧禾沒看見,兩個人都對越朝歌的撒嬌能力感到深深懷疑,主僕二人陷入苦惱之中。碧禾從廣袤的話本子海洋裡掏出幾個撒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