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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他一直在跟著她。
冬季,海邊,捲起的風都帶著刺骨的寒涼。
宋亦可蹲在沙灘上看著天空一團一團盛開的煙花,看著一旁擁抱在一起的裕慈與潤潤,不知道為什麼,眼眶便又紅了起來。
宋亦可蹲在地上淚流不止,後背抽抽嗒嗒,好在煙花綻放的聲音夠大,才掩蓋住了她抽噎的聲音。
至於為什麼會哭,她也說不上來,不過大哭一場,已是她每年聖誕、跨年時的慣例。
本該是開心的日子,只是自從和懷野分開後,她就忽然染上了這毛病。
在一起後,因異國,聖誕、跨年,這所有美好的節日,他們一次都沒有在一起過過,分開後更是徹底斷了聯絡。
想著之前,她總是一邊哭著一邊跟懷野打電話,規劃著名等異國結束,他們要怎樣怎樣的度過這些美好的節日,而最終,還是一次都未能如願,她便覺得內心有一個巨大的空洞,流再多眼淚都填不滿。
那段異國戀,實在太辛苦太辛苦了,辛苦到現在單單回想起來便心酸到想要流淚,辛苦到如果再來一次,她或許根本就沒有開啟那樣一段感情的勇氣。
他們之間,真的有太多太多遺憾了。
後來去了英國,每年聖誕,她還是會流淚。
或許每個人身上都總有那麼一個脆弱得不堪一擊的點,就像當時她在英國的室友,有一次她給室友過生日,室友卻忽然崩潰大哭,哭了很久。
因為她小時候父母離異,從小跟著奶奶長大,後來奶奶去世,她又像皮球一樣被爸爸媽媽踢來踢去,最終是跟了媽媽,與媽媽、繼父、同母異父的弟弟三個人生活在一起。
而奶奶去世之後,便再也沒有一個人記得過她的生日。
長大後,很多人已經懶得過生日,而有些人,卻每年生日都要崩潰一次。
放不下的人生缺憾,大概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吧。
而哭了好一會兒,發洩過了,她便感到好一些了。
至少至少,他們又重歸於好了不是嗎?
至少她又一次得到了他。
而一扭頭,卻見鄭懷野已消失不見。
她茫然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環望四周,見剛剛還在身邊的人群也已經離自己好遠,起身走向人群,走了一會兒才碰見一涵,問了句:「他呢?」
一涵愣了愣道:「他剛剛……先回去了。」
「回哪裡?」
一涵道:「他先開車回去了。」
宋亦可有些慌了,不過有些事,她彷彿也感知得到。
剛剛潤潤求婚,她在一旁看著落淚時,鄭懷野也一直在抱著她,不過那個擁抱卻是有些鬆鬆的。
她沒太在意,不過現在細細想來,也心知肚明他那個擁抱不如過去堅定有力的原因。
他成熟了許多,不過骨子裡依舊是那個敏感的男生,並且對她的飄忽不定毫無辦法。
自己的女朋友,明明白白跟自己說不想結婚,卻看著其他人求婚的場面流淚,甚至看著煙花流淚,這又叫他怎麼想呢?
她沒有給他發微信,只是在煙花結束後和大家一起回到包間。
她喝了很多很多酒,徹底地醉了,而後給鄭懷野打了個電話。
「鄭懷野!我醉了,過來接我。」
而那時,他才剛剛到家。
他只回了一句:「好,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她便徹底地斷了片,直到鄭懷野驅車趕回會所,在一涵的幫助下把她背上了肩,推推搡搡間,她這才恢復了些意識。
她怨怪道:「你剛剛為什麼走了?」
「公司有點事。」
「騙人!」
鄭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