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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味覺很優待我,它儘自己最大的力量頂著別人嫌棄目光的壓力,恢復了以往的敏感,我終於能吃一頓有味道的飯菜。
現在的時間對我來說毫無意義,這裡沒有時鐘,石頭縫隙裡的陽光落寞地掉進來,淺淡的顏色很單薄。
我儘量在身體接受的範圍內多吃點,希望將流失的體力補充回來。廚師覺得自己做的是正餐,而不是早餐,所以食物很豐盛。
當然凱厄斯不認為我吃那麼多有助於身心健康,他重重地合上書,很強硬地說:「過多的進食對你來說毫無意義,你該壓抑住對你沒有任何作用的食物的喜好。」邊說,手已經往上一揚起,厚重的書籍立刻變成一片深色的羽毛飛上去,重重磕在石頭的天花板上,又給反彈回高大的書架最頂端。
我覺得比起那本書,他是更想將我丟到天花板上反省。可能在他眼裡,所有吃貨都是罪大惡極的貪婪者,活該接受審判。
我咬著叉子,義大利麵還剩一半,浪費廚師的心意是可恥的。估計這盤菜也很貴,就沃爾圖裡浪費的性子,不吃不喝也能財政赤字的奢靡貴族款,都不知道要節約。
而且我在這裡呆越久就越擔心,我花費的東西會越多,那些衣服生活用品加上食物,估計幾個月內的帳單就能要我還一輩子的債。
我看看盤子,捨不得倒掉,又不小心看了看凱厄斯,他還是那張死人臉。
左右衡量了一會,是吃還是不吃,我困難地將叉子從嘴裡拿出來,凱厄斯已經哼一聲,然後從書架裡又抽出一本書,挺直身體,頭往旁一撇繼續看書。
看樣子是對我恨鐵不成鋼,我不在意地用叉子卷麵條,繼續慢吞吞吃飯。
終於好不容易才將那盤子義大利麵給吃到最後,我開始想念廚師的下一餐會做什麼,如果他能做一頓中國菜我會很高興。總覺得在哪裡看過一句話,如果你擁有了不斷去期待下一頓飯的力量,那麼你就是一個樂觀的人。
我是一個很樂觀的人……陰鬱地垂下眼,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還剩下兩條義大利麵的盤子想。恩,我很樂觀。
正打算將自己的樂觀進行到底,把最後兩根面也捲起來吃掉時,一隻蒼白的手已經伸過來。我竟然毫無知覺,身體似乎已經開始在習慣這個男人的靠近,漸漸失去了他貼近時的預警系統。
他輕鬆地將託盤包括託盤上的盤子,沒喝一口的葡萄酒,那些我牙口不好啃不動的青橄欖,吃一半的西紅柿沙拉,還有我留到最後打算慢慢喝的蘑菇湯……都給拿起來,接著往大門那邊狠擲出去。託盤在空中很快就變成直線,以超音速的恐怖速度消失在門外。
很久後,我才隱約聽到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聲東西砸碎的脆響。
據吉安娜說,那些盛菜的盤子很貴,是十七世紀的景德鎮進口瓷。然後它碎了,是凱厄斯砸碎的,我必須跟吉安娜說清楚。
「學習。」凱厄斯將書拍到我面前,恨不得我能立刻吃下去再吐出本大不列顛百科全書來。
我看著那本壓根沒翻譯的語言基礎書,很想讓他換一本。最後又忍了忍,不敢說出口。
而且說真的,凱厄斯這個人的脾氣根本不適合當老師,當教官還差不多。
因為我驚悚地發現,他崇尚體罰教育。
「發音錯誤,手伸出來。」凱厄斯聲音不大,他只是很不耐煩在宣告一個事實。手裡的教鞭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七八十公分的深紅色長條棍子,拿在他手裡殺傷力很可怕。
我親眼看到他不知從哪裡抽出來這玩意,隨手往旁邊輕鬆一甩,牆壁上一大塊石頭就被教鞭,如打豆腐一樣碎成滿地。
當那些碎石塊滾到我腳邊,我的手指就開始抖,這一棍下去我也變豆腐了。
「克萊爾。」凱厄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