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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這些可以稱得上是恢弘偉大的建築構造給震到,大廳中央是一個弧形的大理石噴泉。我第一眼就看到站在噴泉上,執銳披堅的女神像殺氣騰騰一腳踩進清澈的噴泉水裡,右手長槍扎劈開巨龍的頭顱,左手黃金圓形盾牌舉往頭頂,承載命運中的勝利。
池水從池子裡往上噴湧,濺落到她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臉孔上。冰冷的眼睛帶著憤怒的殘酷,無色的水流在她臉孔上失去了眼淚的多愁善感描述。卻像血,敵人的鮮血浸透了希臘白衣,紗裙一地逶迤。
藝術品,活過來的藝術品。
完全不是現代工藝品能做出來的,噴泉水灑落如雨聲。我都快忘記自己在哪裡,眼裡都被前面栩栩如生,高達十幾米的雕像佔據。來歐洲一次,只看到這個噴泉就值得所有回票價了。
凱厄斯似乎很看不得我一臉土包子的樣子,他習以為常地說:「不過就是一個雅典娜雕像。」說完停了兩秒,他仔細思索的空白表情,接著才一副勉強想起的模樣說:「我還記得那個傢伙叫米開朗琪羅,完全不知道阿羅喜歡他什麼,竟然赦免他的罪行,只是因為他雕刻了幾塊這種破石頭就放他離開。」
說完凱厄斯不耐煩地齜下嘴,「就算藝術天賦很高也不足以抵消他對我們的危險,阿羅那傢伙看到有天分的人類就會是非不分。」
雖然口裡不屑地說是破石頭,其實他還是有鑑賞能力,雖然他更想將那個雕刻師吊死。
我想起他寄給我那些深奧的歷史研究草稿,藝術品鑑賞錄,希臘戲劇什麼的,就是老古董愛好。搞不好根本很崇拜那個叫米開朗琪羅……文藝復興三傑……十五六世紀?
你的十九歲,也太漫長了。
我決定以後儘量忽視年齡的問題,我怕答案比他認識米開朗琪羅還像驚悚片。
凱厄斯快速穿過大廳與噴泉,很快就看到面對著噴泉的黑色大門,門上有一個跟他項鍊一模一樣的v字圖徽。
門是鐵鑄的,兇殘的厚度跟材料。與雅典娜白色的雕像,相襯托出一種互不相讓,剛與剛的碰撞效果。
他走過去直接一腳將門踹開,大門發出深厚淒涼的摩擦聲,很可憐地開啟。
走進去,鋪著灰色獸皮的石頭前廳,火焰在牆上的油燈裡散發光熱。黑暗的角落上掛著狼頭骨架,青銅刀戟。在微弱的陽光照射處,是一整排高達天花板的書架,各種長短厚薄不一的書籍密密麻麻擠在一塊。
書架下方是一張巨大的木桌,上面放置各種看起來很有年頭的宗卷,鵝毛筆墨水瓶。我竟然還看到一把很小巧的金色豎琴置放在桌子上,充當裝飾品。
凱厄斯回到自己地盤一樣,直接走到桌子邊。很多書籍因為放不下從書架上滾下來,堆積到書架下看起來像是小山。他直接用腳將那些書掃開,終於把一張椅子掃出來。
我看著那些滾到一邊,書頁泛黃,厚皮硬板的大頭書,可憐兮兮地四處散開,總覺得很糟蹋。
它們不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被人又踢又踹的,而是該呆在哈佛圖書館或者大英博物館受人照顧。
對凱厄斯來說這些滾來滾去的書還不如他要的椅子,他將椅子上的東西都扒拉開後,將我塞進去。我立刻正經危坐,拘謹得像塊端正的石頭。椅子很大很高,根本不是為我這種身高的人訂做而成。我垂下的腳很快就捱到東西,是那些書。幾本還攤開,上面的字母是很漂亮的手寫體,我瞅著那些字母就沒一個認識的。
很小心將腳移開,最後乾脆整個人縮在椅子上。沒辦法,腳下都是書,我踩著這些知識的代名詞很有壓力。
凱厄斯斜眼瞄著我,他冷笑一下,那表情典型的,你這土包子沒見識的土包子你就是沒見過好東西的土包子……我抑制自己的腦補,這種不屑的態度,平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