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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搬入小城地底。」凱厄斯沒有任何遲疑地走過吉安娜,吩咐人眼神都不帶看一下,這種蔑視不屑的態度他做得特別熟練。
「不是前廳的房間?」吉安娜有點驚訝,她好像知道這些東西一開始就不該放在凱厄斯口中那個地方。
凱厄斯總算是知道去看人家一眼以表示對辛苦員工的尊重,他冷冷地撩起眼皮,眼珠隨著頸部的傾斜而轉動,他的眼神帶動了整張無表情的臉孔的煞氣,狠厲陰鷙。
現在的他,不容許任何反抗的聲音出現。
我就知道,他的心情非常爛。
吉安娜被嚇到後退一步,她顫抖著聲音說:「好的,老闆,可是電線無法牽到裡面,或者還需要很多整理,例如暖氣與熱水這些都是短時間無法解決的。克萊爾可能……受不了。」
不知道要鼓起多大的勇氣,她才能頂著凱厄斯吃人的眼光說出這麼多話來。我看到她雙手死死緊扣,手指面板都緊繃過度到能看見手骨的輪廓。
凱厄斯只需要聽到別人說是,至於那些暖氣熱水還是電燈泡,他一點認同感都沒有。「將醫生帶過來。」直接將吉安娜的話忽視,他說完就走向電梯。
我發現沃爾圖裡很喜歡在他們的城堡裡建電梯,電梯門邊站著一個侍者。我以為他是人類,走進看才發現他膚色同樣慘白,他戴著帽子斜到眼下,笑容冷淡詭異。對凱厄斯行了個禮,他立刻將電梯門開啟。
凱厄斯抱著我走進去,電梯門又關上。我決定一點聲音都不出,在電梯裡只剩下我跟凱厄斯的情況下。
氣氛壓沉沉的可怕,我渾身僵著身體。凱厄斯眉頭又往中間靠攏,他的眼睛一點一點在變紅,這個過程很快速。隱形眼鏡的棕色融化了,融化在他冰冷的紅色瞳孔裡。
眼睛對於人類來說肯定是最脆弱的部位,而非人類能無視眼鏡殘渣留在眼底的不適,顯然以後如果想反抗先插他的眼是行不通的。
臉上火辣辣的痛,手背的灼傷較輕,現在才開始隱隱作痛。這點痛我保持神遊的狀態努力忽視。
「跑出沃爾泰拉,嗯?然後呢,跟隨旅遊團到錫耶納或者佛羅倫斯,打電話到福克斯讓卡倫那群傢伙來接你?」凱厄斯嘲諷一樣地笑起來,他話語裡面充滿了愚蠢者都該埋坑的殘酷意味。「真是個不錯的計劃,克萊爾。」
這傢伙笑起來可不是愛德華那種含著戲謔感的譏諷,愛德華頂多是開玩笑的程度,而凱厄斯是危險,黑暗的扭曲爬在他的笑容上作威作福。
我很想回答他,你想多了。我鴿子大的腦子沒那麼長遠的計劃,實在是這幾天被關在沃爾圖裡這個走投無路的鬼地方關得有點瘋,一旦讓我到外面去,看到的不是吸血鬼而是人類,就控制不住想逃跑的念頭。
我當時滿個大腦都被那群能走出沃爾泰拉的遊客給佔據了思想,如果我是他們中的一員,只是一個普通的遊客,那麼我就能隨時離開這裡,隨時能離開義大利,坐飛機回到美國。
事後我也想明白,就算凱厄斯當時不走出來,放我走,我也來不及跑出去。因為隨便一個吸血鬼的腳程,都能追上蜿蜒的山上公路的汽車。到那時可不是沃爾泰拉的地界,將旅遊車一腳踢下山,就說是車禍更好解決。
我能慶幸凱厄斯在這一切可怕的事情都沒發生前,將我提回去是個很正確的選擇嗎?
也許我該感謝他,感謝他的殘酷。
凱厄斯看起來並沒有要我跪下來,抱著他的大腿哭著懺悔的打算,搞不好他的心裡有更惡毒的計劃。
出了電梯,是另外一處擁有櫃檯的接待區域。凱厄斯將我放在深灰色沙發上,這裡的風格不脫離沃爾圖裡整體的裝修色彩,牆上一排看起來分不清真假的油畫,地板普遍都是灰色。
我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