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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氣氛哪裡都不對勁,但是這種不對勁就是說不出來。
「甚至他看到你,都開始畏手畏腳,這種轉變簡直是不可思議。」阿羅的手指又開始沉默地動起來,他似乎在想什麼事情,沒有表情地自言自語起來。「雖然這麼做有風險,但是什麼都不做的話怎麼知道結果是什麼呢?平庸與懦弱的想法,可從不該屬於野心勃勃的凱厄斯的,他心底關於感情的烈焰是如此旺盛。」
我徹頭徹尾變成了主角旁邊一張石桌,頭上平頂式的天花板與古老的石塊組成的牆壁,在搖搖欲墜的油燈下面,形成了無邊無際的寬闊空間,讓我產生了這個世界就剩下我,跟眼前這個傢伙的存在的錯覺。
阿羅的表情又變了,真不知道他的表演老師是誰,臉部動作那麼豐富。他捂手燦爛地笑起來,眼神清澈無比,他跟我談話的語氣就如你是他的生死之交。
「克萊爾,這些東西合你胃口嗎?」
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因為他不僅問過一遍了,但是我不太瞭解他們非人類的大腦構造。
只能語氣平平地回答,「很合胃口,謝謝招待。」這反應比起阿羅的從容華麗來,就是被曝曬過後的幹蘿蔔,乾癟得很。
天知道我嘴裡啃的是什麼玩意,我完全吃不出味道。
「那就好,你以後偶爾會懷念這種味道,克萊爾。」阿羅欣慰地微笑,他看著我的表情慈祥到可怕。
真的……很可怕。我手指一顫抖,卻不知道在顫抖什麼,很奇怪地看著自己的手,在燈光下蒼白得刺目。
「也許我心愛的弟弟會很感謝我,因為我讓他的小天使擺脫了隨時夭折的命運。」阿羅慢慢站起身,他黑色的法袍從褶皺重回光滑,恬淡的清輝傾斜在他黑色的衣袖上。他的眼睛有些朦朧,似乎與燈火融合成一體,變成一種濃鬱的紅色。
我手指的顫抖還沒停止,額頭上已經自己微微泛著冷汗,我還覺得奇怪,這種劇烈的反應到底怎麼了。
「凱厄斯在哪裡?」我莫名其妙地問起他來,可能是來到沃爾泰拉那一秒開始,這傢伙就一直在我旁邊,所以他突然消失了讓我覺得有違和感。我心底很清楚地明白,他不在我會輕鬆很多,但是此時卻突然就覺得這種違和感更嚴重。
就好像凱厄斯不該消失,而阿羅也不該單獨請我吃飯。
「你真敏感。」阿羅讚嘆地笑著,「他實在是太正義了,一點處決犯人的小事情就能讓他離開,也許這次事情能讓他清楚地知道,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掌握在他手裡。例如他不該離開你身邊,就算他讓衛士保護你也是不可靠的。」
衛士保護?
我睜開眼就是一個人,嘛衛士都沒看到。
「你的能力讓我很期待,在我弟弟的心靈裡,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色彩。」阿羅離開椅子邊,動作流緩地走過來,他的笑容燦爛到可以看到雪白的牙齒,明明沒有獠牙平整一片,卻給人鋒利的致命感。「而且你的血液,也是他不可抗拒的牢籠。」
如果我還想不明白這隻神經病非人類想幹嘛,那我的大腦應該是被他們的地區風味食品堵塞了腦神經。
他走過來的每一步都是在我警惕線上的刀尖舞蹈,刺激得我立刻跳起來,轉身就往唯一的出口那裡狂跑。
但是如同愛德華好心的告誡,沒有任何一個人類跑得贏非人類,所以還是省省力氣,可以死得好看點。我從起跑到渾身僵硬地停下,不過四五秒的時間。
而這四五秒,漫長到我以為過了一個世紀。
肩膀被重重壓制住,扛著一座五指山的重量。是阿羅的手,潔白,指甲修剪整齊,散發著溫潤的光芒,很溫柔地放在我肩膀上。
詠嘆調的美好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冰涼的氣息夾雜著非人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