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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萊爾沉默了幾秒,然後他繼續微笑,再微笑。
「我們一般不會稱呼自己為吸血鬼。」愛德華說起這三個字的時候有點牙酸,雖然他看起來想讓自己不在意。
「那你們稱呼自己什麼?」我叼著一塊排骨,酸甜度正好,看來艾思梅是看著中式菜譜或者中國美食節目做的。真難為她啊,要我對著一堆自己吃不下的東西這樣精緻地處理,那可是個技術活。
「可能是血族……或者,高貴的生物……」愛德華嘴角抽得更厲害了,顯然他覺得這種稱呼比吸血鬼好不到哪裡去。
「高貴的生物……」我默了,這是怎麼一群裝逼的生物啊。而且還可能,你確定你真的知道自己叫什麼生物嗎?連窗外的雪杉樹都有自己的屬科,別告訴我你們連植物都不如。
「其實吸血鬼有時候聽久了挺形象的。」卡萊爾笑著說,他是多麼包容百川仁慈博大。
「或者血族更正常點。」愛德華糾結了。
「你們覺得好就好,畢竟這是你們的稱呼。」我總結,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c出現總要有個過程,咱這是文章不是大綱,原諒拖沓作者的拖沓文字跟劇情吧。
☆、第31章 你真實的朋友
被一隻吸血鬼惦記上是種什麼感覺?目前為止,生活還是在繼續著。
創傷後應激障礙一直還在反覆折騰,暑假的最後半個月,我幾乎天天晚上都是尖叫著從噩夢裡面連滾帶爬逃出來。
時不時會陷入可怕的悲觀情緒裡面去,在大暴雨的時候一個人跑到福克斯森林裡,蹲在五六人合抱的杉樹下面看著厚實粘膩的青苔,也不怕天打雷劈。
更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麼了,那種挫敗無助像是貪婪的水蛭,死死咬在你血肉裡讓你總想不得好死。
這是病,但是我不想治。
對我來說只要讓查理跟遠在鳳凰城的貝拉沒有察覺,就算是成功了。
這種受到異乎沉重的打擊的心理疾病,總是有好的一天。或者這個陰影會一輩子藏在我心臟裡的某個地方,但我還能是個正常人。
人嘛,這個時代沒點傷的痛的後悔的假如的,都不好意思自稱為人。
開學的時候我已經感冒了一個星期還不見好,期間查理各種將我往醫院裡拎。卡萊爾看到我還是那個醫者大德的模樣,雖然他在福克斯負責的是外科,不過他的小兒科還有內科也是出了名的好。
好吧,認真算起來他就沒有不會的醫學科,差別是哪種他能更牛逼。
查理最近一直在處理我醫藥費保險賠償的問題,保險公司已經在發補償款。我去了一趟西雅圖,華盛頓大學裡面的吉野櫻光禿禿地任由自己的枝杈交叉錯橫,路過紅場來到圖書館前面,看到還有人過來將花束放在階梯上。
我站了許久,久到陽光讓我的臉部發燙,像是火燒的灼痛才舉傘離開。這是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光明照亮了晦澀灰暗的歐式建築物,我有種被蒸發乾的疼痛感。
就好像多日來從福克斯裡面帶來的潮濕陰冷,都被這樣一個日子給晾曬乾了。
回來的時候去了趟西雅圖西北部的老農貿市場,市場位於派克街與一街的交界處。正直工作假日,西雅圖的居民似乎都在這一天全部湧向這裡。
我收了傘,蹲在市場入口處一個舊書店裡翻了一個多鐘頭的書,然後買了兩本關於音樂的雜誌。
接著又流連於各個攤販之間,買了兩斤蘋果一條魚,人來人往間有種你會突然消失在潮湧裡的美麗飄渺錯覺。
看到放著各種顏色繽紛的水果的攤子上架著白色遮陽布,我彷彿能回到百年前那個曾經開市初,商販們十里八鄉趕著牛車來到這裡販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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