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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我再也沒有機會聽清楚,我的過於暴動很快就變成了藥物轉換的睏倦。但是我還是用力地自言自語,「犯人是吸血鬼,犯人是吸血鬼,是……」
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就像是我跟卡倫一家保證的那樣,在福克斯,沒有朋友的克萊爾不過是一個妄想症過頭的孤僻者。
我在小時候曾經很多次都沉浸在靈異書籍的幻想裡面,我用那些可怕的鬼故事騙了很多可憐的小孩子,他們是如此柔軟而好騙,像是一張白紙。對於我來說像是一個幼稚的遊戲,但是對於福克斯小鎮的人來說,克萊爾喜歡說謊的惡習慣已經變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共識。而對於那些小時候被我嚇哭,長大後跟我一起上學的同學們,我早就是跟個孤僻的巫婆一樣的存在。
就連查理,會安慰我,但是他也不會相信我嘴裡面任何一點關於非人類傳說的真實。
他對我的信任停留在現實裡,對於我的非現實部分,他會理解包容但不會當一回事。
這裡是暮光之城,這裡有吸血鬼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是我迎來真正的黑暗最後才認清的現實。
受傷後面的痛苦是一種清晰而極度難受的經過,我的身體開始因為傷口自愈的奮鬥而發高燒。查理請了假來陪我,但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對於已經長大的,視為親女兒的我,很多時候也不方便。
我感覺過他笨重的腳步在我病床外面來來回回地走動,他一定在糾結要不要幫我擦身,可憐的舅舅。
貝拉也跟著他來了,他們在加利福尼亞洛杉磯旅遊時,就接到了我出事的電話。我很想說,真是打攪了他們父女難得的團聚時光,要不是我,他們現在肯定在好萊塢大道上跟路過的明星或者明星的手印合照。
「克萊爾,別擔心,你會沒事的。」貝拉不自覺地跟查理選擇同一種安慰方式,用他們那隻溫暖的手,緊緊握住我的手來傳遞溫暖。
我已經快要有兩年沒有見過她了,但是貝拉沒有變多少。只是身體因為青春期而開始抽高,女性的特質在她身上甦醒過來,她變得更加白皙而沉默。她棕色的頭髮濃密柔順,時常輕伏在她的雙肩下面,如同傍晚悠長的河流。
我唯一的回應是更用力地握回去,我渴望一點讓我撐下去的暖度,在傷口痛得日夜睡不著覺連藥物也幫不上忙的時候。
「貝拉,謝謝你。」我在比較的清醒的時候,跟她道謝。她明明還是個不到十六歲的小女孩,卻要負擔照顧一個病人的重負。
貝拉對於我感謝很多時候是皺眉,她似乎不太會應付別人這麼明顯的好意。最後她幫我擦汗擦身,動作溫柔適當,她讓自己那頭柔順的棕色長髮遮住側臉,輕聲回應:「我也謝謝你,在我跟媽媽不在的時候照顧查理。」
我忍不住笑出聲,查理的生活能力有時候總是讓人擔心。我看著貝拉白皙的臉孔,她很美麗,我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這麼覺得,柔和的臉部線條與乾淨透徹的眼睛,更符合我的中式審美觀。我對她眨眨眼,糾正她說:「你要叫他爸爸,貝拉。」
有時候貝拉總是會忘記比起直呼名字,查理一定更喜歡她叫他爸爸。
這次校園槍擊案造成了很大轟動,槍枝協會和政客與支援槍枝管制的民眾又打起了會議戰,開啟電視就能看到各種抗議與報導。反而是我這個倖存者過得很安靜,西雅圖的警方曾經來找過我一次,執行例行的詢問公務,一個跟查理像是舊識的中年警察拿出一張照片給我指認,我看是一個黑色短髮,身體虛胖的年輕人。
我不認識這個人,甚至不知道在圖書館裡面讀書時他是否是其中一個。我看著警察那淡漠睿智的眼睛,沉默良久才說:「我不認識他。」
「他是兇手,不過你以後都不會見到他了。」警察的冷幽默可以讓人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