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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霍東青離去,蘇櫻華立即向自己住的琢玉閣走去,走入那間鮫綃滿室華麗無匹的寢居,身邊的邱嬤嬤迎了上來,望見她的表情,憂慮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見蘇櫻華輕輕搖頭,邱嬤嬤才鬆下一口氣。阿櫻是她看顧著長大的,即便她嫁人,她也是要一輩子跟在身邊的,所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只盼著她能嫁個好人家。前些時日聽說長公主與郡王要將她嫁到湖州去,驚得她也不夜不能寐,幸好這婚事沒做成,又有崔家來提親,在這緊要節骨眼上,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
蘇櫻華自然也是一般想法,元子期剛離京,便送信回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若是元家要出事,她還先為自己打算得好。想到此處,蘇櫻華命侍女闔上門窗,又燃了一盞燈,將霍東青送來的那兩封上的火漆拿到燈前烤得軟了,揭了下來,抽出那兩封字跡俊秀的家書,認真讀了起來。
然而才讀了一封,蘇櫻華便面色慘白,兩封讀完之後,身上冷汗簌簌而下,手也抖得厲害。
原來,竟是如此!世上竟有這樣的事,這是她萬萬想不到的。還真是陰魂不散!且她既與她撕破了臉,若迎她回來,自己當處何處?在她即將出嫁這當口,決不能出任何事。
一旁的邱嬤嬤望著她慘白的臉,緊張道:「如何?」
蘇櫻華此刻反倒冷靜下來了,知道這信決不能送到長公主與世子手中,想到此處,她放棄了將這信重封回去的念頭,纖長的手指拈起信紙一角,將那兩封家書都投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一旁的邱嬤嬤大驚道:「娘子不可,待郡王回來如何交代?」然話音剛落,紙上元子期俊秀的字跡已被火焰吞噬,來不及搶救,片刻便後只餘一層黑灰。
邱嬤嬤急得直跺腳,蘇櫻華卻冷淡道:「他有沒有命回來還兩說,即便回來,那時我也早嫁入崔家,難不成還要到崔家對質?」
邱嬤嬤無法,只能望著她道:「這信中究竟說的什麼?」
蘇櫻華未答,只沉聲道:「嬤嬤先退下吧,讓我想一想,這事要怎麼應對。」
於此同時,豐樂坊之中的博陵郡王府卻剛結束一夜的忙碌,上夜侍女端著染了血的金盆從東苑走出來,面色皆帶著一夜未眠的疲倦。待她們與白日當班的侍女換好了崗,朱雀才輕輕闔上門,從屋內退了出來,送尚藥局奉御鮮於通出府。
昨日李容淵攜阿素回來之時,兩人面色都不甚好,朱雀不知出了什麼事,然而未待她詢問,便見李容淵玄色的常服左肩濡濕了一片,地上隱隱有血跡。
她心中一跳,趕忙上前扶著,餘光掃到阿素,見她神情也不似以往,抿著唇不說話,朱雀心中疑惑非常,卻只能按捺下心神,命人去宮中請那位鮮於醫正來診治。
萬幸那位名醫來看過,說殿下只是傷到皮肉,未動筋骨,朱雀才放下心來。只是他肩上終究深些,竟需要用線縫合。
朱雀是第一次親眼見那名醫如繡娘做活一般,十指如飛梭,用單股的蠶絲將殿下肩上皮肉一點點縫合。李容淵面上淡淡,朱雀是嚇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一旁的阿素臉色也是一片慘白。
待忙了一夜,處理好殿下身上的傷,朱雀屏退眾侍女,室內頓時一片清靜。鎏金纏枝蓮燻爐中燃著沉水,青色的煙氣漫上來,繚繞在帳幔之間,朦朦朧朧。阿素靠在榻角,望著榻上人想,他的心也如這煙氣一般,叫人看不真切。
阿素怔怔望著倚在隱枕間的李容淵出了會神,但見他鳳目微闔,長而卷翹的睫毛垂下來,安靜地睡著時依舊帶著上位者的氣勢,與前世並無分別,只是這些細節,以前她從未注意。
阿素心中百味陳雜,見李容淵原本豐潤的嘴唇因失血而乾裂,取過絲綿浸在茶盞中潤了潤,輕輕敷在他唇上。李容淵微微蹙眉,阿素一驚,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