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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泰微怔,元子期道:「我心存疑慮,待到沈三娘來,見她什麼也不知的樣子便越發肯定,此事必與櫻華有關,否則為何她全然知情,甚至在來之前已想好了對策。而方才,我詢問了羅長史才得知,前些時日她著意派身邊的嬤嬤打聽過五娘,又與沈府來往密切,恐怕與奚娘早有聯絡。」
安泰極驚訝地望著他,元子期道:「大約你侄兒也看了出來,只是礙於我們的面子按捺下來,所以在他發落卻藍的時候以示懲戒,我並沒有攔著。」
安泰不可置通道:「可是她們為何要害五娘,她才多大一點,不過得了些寵愛,又能與人爭些什麼。尤其是亭暮,她雖在我身邊伺候多年,我自認為瞭解她,卻怎麼也想不通,五娘是她的親生骨肉,她如何下得了手去?」
元子期眸色深深道:「這也是我想知道,我已命鄭司馬去查,恐怕過幾日便有分曉。」
安泰一時難以接受,怔怔出神,只聽元子期道:「櫻華雖非直接害人,卻總有推波助瀾的嫌疑,她年紀輕尚有改正的機會,我罰她閉門思過,便要她潛心思改。」
「只是」,他望著安泰道:「我們家終究留不住她。這孩子心思重些,一心攀龍附鳳,反生事端,誤了性命,偌大的長安偌大的太興宮,不知有多少前車之鑑,我們養育她這些年,不希望她重蹈覆轍。」
見他神色不豫,安泰緊緊握住他的手道:「那明日我便將此事提上日程。」
元子期道:「不用高門大戶,只要是為人正直的少年郎便可,也無需大富大貴,我們這樣的人家,陪上的嫁妝自然夠他們幾世衣食無憂,也算是你做姨母的一份心意。更不需太遠,臨近的望州與朔州皆是富裕之地,民風也佳,可以在那裡挑選合適的人家,只要她潛心過日子,也能順遂一輩子。」
安泰聞言便知方才他大約便在思索此事,點頭應道:「夫君是一家之主,自然都聽夫君的。」
元子期淡淡道:「你阿姊既將她託付於我們,待她出嫁之時,嫁妝自然豐厚,該有的一樣不缺,我們即便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卻也未薄待於她,想必你阿姊泉下也能安心。」
見他已將一切都考慮周全,想必思慮很久,安泰望著他俊美的面孔,輕聲道:「夫君可是生我的氣了?」
元子期反握住她的手道:「何出此言。」
安泰低聲道:「與夫君成婚多年,不僅未能未夫君多添子嗣,連夫君交給我的家業也未打理好,今日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又出了這樣治家不嚴之事,夫君怎能不怨我。」
元子期笑道:「多年夫妻,難道你我之間還需在意這些事?如今鯉奴也這般大了,待他成婚,我們便可放心將家業交給他,做一對不理俗務的夫妻,不是再好不過了麼?」
安泰抬眸望著他道:「元郎,我們再要個孩子,好不好?」
元子期有些驚訝地回望,安泰低聲道:「我今日看到五娘時便在想,若是阿素還在,也該這般大了。」
元子期嘆息道:「是啊,若是我們的女兒還在,也該這般大了。」
安泰道:「所以,再要個孩子吧,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說完又笑道:「我知道,以前便最疼阿素,定是喜歡女兒多些。」
元子期打斷她道:「尚藥局的鮮於醫正說過,你的身體不適合再生育,此事無須再提。」
安泰還欲再言,元子期笑道:「你這做孃的太粗心了些,只每日想著外甥女,卻從來不曾注意親子。」
安泰驚異道:「鯉奴怎麼了?」
元子期微笑道:「不知道,許是要他阿孃與他談一談心,才知道這孩子在想些什麼。」
見安泰重重點頭,元子期鬆開她的手道:「天色這般晚了,去休息吧。」
知他神色不寧,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