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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隱在袖下的手微微抖動,幾抹銀針便落在了指尖,另一隻手則自腰間摸出匕首,向面前那人刺去。
那人倒還知道金澤的特殊性,沒直接砍下他那隻胳膊,而是一掌拍在他的腕關節處,令他手中匕首不穩掉落,繼而像拎小雞崽兒似的把他拎了起來。
金澤眸光微寒,很好,這人居然敢這麼對他,簡直是找死。
可還不等他下手,另一人便扯著戰戰兢兢的鄭流光過來了。
「這姑娘怎麼辦?」
拎著金澤的那人掃了鄭流光一眼,便嫌棄地說道,「殺了便是,帶著多生枝節。」
「你早說啊,還得我還把她抓過來。」
而鄭流光聽見這話,身子抖得愈發厲害了。
金澤瞥了她一眼,便對著拎著自己的那人說道,「不想同歸於盡的話,就把這人帶上吧。我有個新點子,要她有用。」
「哦?」那人語氣上揚,顯然已經動了心思,「我等奉命行事,小公子可不要為難我們。」
「我說的只是事實罷了,帶不帶自己想去。」
那人思考片刻,最終還是把兩人丟進了馬車,而後駕車往附近的山頭狂奔而去。
之前為鄭流光駕車的馬夫雙目圓睜地躺在車廂正中間,金澤尋了塊乾淨地方坐下,鄭流光渾身發抖,也挨著他坐下。
昏暗的環境裡,小公子嫌棄地看了身旁的姑娘一眼,倒是沒有開口趕人。
可不曾想他大發慈悲,那姑娘卻不肯放過他。
她湊得愈發近了,兩人的呼吸都打在同一處。
他攥緊了之前取出來的銀針,思索著要不要給她來一針以保清靜,就聽見她貼著他的耳朵小聲地說道,「阿澤,外面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雖說聲音聽起來還算和緩,但金澤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僵硬。
在這種情況下,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他已經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對此已經毫無懼怕了。但這姑娘不一樣,是個文弱的世家女子,聽聞才學頗高,能與江姐姐一較高下。
縱然她對他諸多冒犯,看在江姐姐的面子和她被他牽連的份上,他可以既往不咎。
「金浮部落,你知道吧!」
鄭流光點點頭,卻不太明白金浮部落的人為何要抓他們二人。
「他們需要我,不會殺我,但你就不一定了。」
聞言,鄭流光身子一僵,強打精神問道,「我們便沒有別的法子了麼?」
「自然是有,我與世子說好了,屆時他尋不到我,自然知曉是誰。」
「而這一路上,他們已經留下了不少痕跡。」
「在江世子帶人來之前,你一定都得聽我的,才能活下來。」
「你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兩個廢物手上吧。」
「我聽你的。」
能活的話,誰也不會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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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院,清風閣。
安老瞪著對面那個提著美酒在他這裡耗時間的青年,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自己的掌心拍得通紅。
「顧澤棲!」
「哎,在呢。」那人手執翡翠玉杯,漫不經心地回應一句,竟是看也未曾看安老一眼。
碧玉壺中酒香悠悠,醇香瀰漫,勾人得很,偏生一旁姓崔的老傢伙盯著,他今日無論如何都討不到這上好的玉樓春來喝。
當真是氣人。
「你小子想見啟明就自己去清河候府,來老夫這裡添什麼麻煩。」
顧澤棲卻笑笑,回道,「您老是不是忘了,是您一封信把我叫來這裡的,不然我早就在清河候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