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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還是奴婢來吧。」
江陶自然應聲,放開手讓婢女來,她自己則轉身離開了房間。
木門吱呀一聲,那抹白雲便飄了出去。婢女剛走到床邊,就對上一雙清凌凌的眼,如翠屏玉湖,哪裡有半點醉意。
她連忙低頭,生怕衝撞了這位太子殿下,心裡卻不住地打鼓。
太子殿下明明夜裡就宿在公主府,怎的忽然出現在進府那條路上,還裝醉騙江世子……
「你且下去吧,剛剛的事莫往外傳。」
婢女默默地回想了一下剛剛恍若嬰孩撒嬌一般的太子殿下,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會信的吧,但她依舊點頭稱是。
婢女離開後,男子抱著身上的被子在床上滾了兩下,直滾得鬢髮凌亂、衣衫褶皺,才半支起身子打了個秀氣的呵欠。
「啟明的薰香,倒是雅緻得很,改天可以問問。今日啊,他怕是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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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陶豈止是不方便,那簡直是不方便到家了!
她撐著傘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宴會已經奏樂起聲,自然不好光明正大地進去,只得尋了側門進去。
昨日是閨中小姐們獻藝,今日按理便該輪到世家郎君們比試了。
清平盛會的比試自然分文武,只是到底不是什麼你死我活的比試,這群年輕氣盛的少年郎自然也就當個樂子。
若是往年,文武兩試自然是並行的,一邊比武,一邊弈文。可不巧今日落了場酥潤的小雨,雨絲細密如織,人在雨裡站不了盞茶功夫,就形容狼狽、衣衫盡濕了。
於是乎,只能先行文試,再行武試。
江陶行到一盤棋局旁,就見得一個半大少年舉棋不定,半晌哭喪著臉求饒。
「喬小姐可饒了我吧,我無甚天資,且給我留些面子吧!」
他說這話也不過插科打諢慣了,話說出口才意識到對面坐著的不是同窗好友,而是家風嚴謹的喬梨。
他原想打個哈哈帶過去,卻沒想到對面女子乾脆利落地將手中棋子丟回了棋盒,便起身走了,徒留下他呆坐原地,不安地扯了扯身旁人都袖子。
「哎,你說喬小姐她,該不會是覺得我輕浮,不屑與我一道對弈了吧。」
被莫名其妙拽了袖子的江陶用力扯了扯,卻掙脫不開,只能木著一張臉回應。
「別多想,喬梨沒那麼小肚雞腸。」
「你怎麼知道……」少年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扯住的人並非好友,流雲般的軟緞在手中溫涼,那人眉眼清雋,半垂了眉目望來,恍若煙雨中的仙人一般。
他像被燙到了一般鬆了手,拿袖子遮了臉鑽進人群中去了。
「哎……」江陶還沒來得及問問什麼意思,就見得重重疊疊的人影向兩邊散開,分出一條道來,直到她面前。
玄衣少年轉著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一路到了她身前,俊朗眉眼中滿是揶揄之色。
只見他抿起唇角,玉佩啪的一聲落進他的手中。「正巧雨停了,不如江世子陪我去練練?」
江陶面無表情,寒潭般的眸子凝視著自己的學生,卻並不作答。
剛剛鑽進人群不見的少年見狀不由為江世子捏了一把汗,誰不知道戚百休和江家不對付,前些年和江流打得難解難分,鬧得滿城風雨,今日怎麼又忽然找江世子的晦氣?
「江世子不善武藝,你又何必為難他?」
戚百休聞言心道正是這個理,可他受人所託,今天怎麼著也得把江陶拖到校場上去,他好歹會顧及著幼年情分,有點分寸,要是讓顧斛珠出手,怕是……
他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連忙搖了搖頭便反駁道,「你這話怎麼說的我要在臺上打死江陶似的,不過是比劃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