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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景笑著不戳穿母親的緊張。
當初遠安侯被奸細所傷,數日未醒。
林時景趕到邊關之時,他身子尚未好,見到兒子也不多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開始談當時邊關情形。
這兩年多他雖然不能上戰場,也知邊關酷寒之地不適合他養傷,但依舊堅守在西境。
如今西炤滅,家國安,他才真正能放心歸來。
長公主明面上一副不關心的樣子,用完膳還是找藉口將林時景留下來。
她看似在問林時景的狀況,實則句句不離遠安侯。
「父親若是知道母親如此關心惦記他,定會很開心。」
「誰關心他了,什麼事都敢瞞我,我可沒有資格關心他。」長公主難得擺起臉色。
她一氣,又想起這父子倆一模一樣,「別以為我不知道,越河一役,你受那麼重的傷,我可是半點訊息都不知。你倒敢,竟讓陛下替你一起瞞著。」
長公主說起這事更氣。
林時景默默垂首,乖乖聽訓,走出寧苑時,他長長舒了口氣。
以後,父親母親的事,他還是少摻和吧。
林時景提前歸京,整理一番便先進宮請安。
他回來時,忽見窗臺上多了一盆花。
那粉色小花迎風綻放,與畫上的形狀一模一樣。
他走到窗臺邊,撥了撥花的葉子。
當時他走得急,卻沒忘記將那盆小藍花轉交給小姑娘去養。
冬去春來,開了半個冬日的藍花有一天忽然凋謝,小姑娘還在信中傷心一陣。
不想等到春來之時,她又在信中極其高興地告訴他,那盆花開出了粉色小花。
她還在信尾貼心地畫出花的樣子,配上一個小小的笑臉。
林時景想到這些,輕笑出聲。
他指尖輕點那花瓣,忽聞小花園那邊傳來一陣銀鈴笑聲。
春來之時,當初記憶裡冰封的一切漸漸展露出原本的樣子,小池塘裡的活水潺潺流動,落花隨風飄起落下。
滿園花開,清香浮動。
東南角新支起的花架上開出一片花牆,一個鞦韆架立在花牆前,鞦韆上坐著一個身著雪青色衣裙的少女。
她緊緊拽著鞦韆繩,當鞦韆盪升至最高處時,她又忍不住閉上眼睛,根本不敢看。
偶爾笑自己幾聲膽小,又想讓綠芙推得更高些。
鞦韆盪起,她習慣得閉上眼睛,忽然聽見前方有人道:「莫怕,我在。」
裴洛驚喜地睜開眼睛,一眼看到站在鞦韆架前的林時景。
他的距離正好,不會打擾到她,彷彿又能在她飛出來的下一刻穩穩接住她。
「綠芙,推得更高些。」
裴洛下定決定要嘗試一下自由自在盪鞦韆的快樂,一雙濕潤潤的眼睛先是望向林時景,隨著鞦韆盪得更高,她忍不住往上看。
鞦韆盪到最高點,她甚至能看到整個花園,再往下就是站在原地未曾離開的林時景。
他單單只是站在那裡,好像就能給人無盡的勇氣和安全感。
她停下來時有些意猶未盡,林時景緩步走到她身,低頭看她:「想好生辰怎麼過了?」
裴洛一驚,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這個問題。
她抬頭看了眼林時景,又匆匆忙忙低頭:「嗯,準備在別院的桃林裡辦,到時候只邀請一些關係好的朋友,不打算辦得很大。」
「嗯,想法不錯,那我能去嗎?」林時景極其自然地問道。
裴洛一頓,有些為難地看向他:「我們不打算邀請男子。」
「包括我?」
「……」
裴洛想說是,莫名有些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