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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見夏卻笑了,露出一排小白牙,彷彿雪落進領子是多高興的事一樣。
&ldo;那你打電話催我呀!&rdo;
&ldo;你是怎麼說出這麼無恥的話的?你看看把我凍成什麼樣了!&rdo;李燃氣急敗壞地走過來,伸出手往見夏領子裡塞,冷冰冰的手貼上圍巾包裹下溫熱的脖頸,陳見夏嗷的一聲要躲開,被李燃結結實實摁住了。
李燃摁了兩秒鐘才發現自己欠妥。
他連忙抽出手,卻不知道應該往哪兒放,左右隨便揮舞了一圈,先是揹回去,又揣回口袋裡,有些惱羞成怒地瞪著見夏,好像是她邀請他來掐她似的。
陳見夏沒覺得冷。她的脖子燙得都快熟了。
他們又去了上一次吃四川小吃的小店。老闆已經認識李燃了,他一進門就用川普和他打招呼:&ldo;來啦?次(吃)串串?&rdo;
李燃轉頭問她:&ldo;吃嗎?&rdo;
陳見夏疑惑:&ldo;串串是什麼?&rdo;
於是他大聲地對老闆說:&ldo;就吃串串!單子給我,我自己畫。&rdo;
見夏把下巴擱在桌面上,乖乖看著他點單,竟然覺得他用鉛筆大刀闊斧畫單子的樣子有一點好看。
&ldo;……腐竹吃嗎?算了給你點兩串吧。吃毛肚還是牛百葉?我看電視上說牛百葉漂白都是用化學品,但是毛肚說不定還用墨水了呢,要不都來幾串吧,反正也吃不死人。嗯,我看看夠不夠……欸,你還吃腦花嗎?問你呢!&rdo;
見夏這才醒過來,狂點頭。
李燃站起身,把單子遞給老闆,順手從堆在地上的筐裡拎出兩瓶玻璃瓶裝的可口可樂,拿拴在桌腿上的瓶起子開啟,遞給見夏一瓶。
&ldo;你找我什麼事兒?&rdo;他問。
見夏避開他的眼神,用吸管小口小口地喝著可樂:&ldo;沒什麼事。&rdo;
又頓了頓,狀似無意地提起:&ldo;今天我們班下午大掃除,二班有個大美女來找我們班長,長得可漂亮了呢。&rdo;
李燃隨口接:&ldo;跟你比嗎?那也不一定有多好看。&rdo;
陳見夏轉了個眼珠才反應過來李燃在諷刺她,在桌子底下狠狠給了他一腳。
&ldo;上次你把腦花噴我鞋上,還沒賠呢!&rdo;李燃毫不客氣地要踩回來,陳見夏連忙收回小腿,輕聲說:&ldo;她叫凌翔茜。&rdo;
她不大信任自己的演技,於是說完繼續低頭喝可樂。這種時候道具是多麼地重要。
李燃眯著眼睛看她,看得她不敢抬頭。
&ldo;於絲絲又跟你說什麼了?&rdo;
和那些一收到噩耗就摔盤子、一偷聽就踩枯樹枝、一聊天就炒菜煳鍋的演員一樣,陳見夏一露餡就嗆可樂了,噴得滿桌子都是,她再次藉助餐巾紙救場,掩住半張臉。
&ldo;於絲絲?沒有啊,沒說什麼。&rdo;她搖頭。
李燃抱著胳膊冷笑:&ldo;是麼,那你跟我提凌翔茜幹嗎?&rdo;
&ldo;我就是覺得她長得好看,她今天下午來我們班了,我們都看見了。這不就跟你隨便聊聊嘛。&rdo;
&ldo;哦。是好看。&rdo;
李燃明顯是故意的。十秒鐘難堪的沉默過後,見夏終於開口了,聲如蚊蚋:&ldo;聽說你喜歡她?&rdo;
&ldo;幹你什麼事?&rdo;
一句話像一瓢冷水。天道好輪迴,地球是圓的,下午她噎於絲絲的話,終於依靠著宇